258 原来都是自作自受（2/2）

柳妆没像铁烧云想的那么深，连忙问：“烧饼，什么时候出发？”

铁烧云道：“明天一早就出发。”

“这么急啊？”柳妆连忙兴冲冲地去吩咐丫鬟收拾行李，毕竟是一家三口一起出远门，行李非常多。

全家人共进晚餐的之后，铁父和铁母一听说铁烧云和柳妆打算把彩虹儿带着出远门，顿时都表示不赞同。铁夜光也反对，道：“你们俩去就行，彩虹儿留下吧！”

柳妆感觉到了压力，不过她暂时还没打算妥协。

“我要和娘亲一起！”彩虹儿自己表态了。

柳妆顿时轻松了许多，对彩虹儿眨眨眼，眼里荡漾着笑意。

“我也想要和二嫂一起去玩！”铁蓝蓝也表态。

“蓝蓝，你就别添乱了！”铁母一脸的不赞同，语气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铁蓝蓝鼓起腮帮子，不乐意，但又无可奈何。虽然她有些任性，但是从小到大很少有不听铁母话的时候，她的任性是在铁母宠溺下的任性。

柳妆语气温和，适时地道：“娘，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打算带彩虹儿出去见见世面。上次带他去避风谷的时候，他东张西望，对任何东西都充满了好奇。”

铁母为难地道：“多见世面是好的，但是云儿这一去就是三四个月。好几个月见不到彩虹儿，我们哪里舍得？何况他现在又长得快，一天比一天大，过三四个月，说不定就把祖父和祖母的好给忘了！”

铁父烦躁地捋一捋胡须，附和道：“说到见世面，我可以带常他去城外踏青、爬山，去见见农人们是怎么根据时令种菜蔬的，这样也是可以的嘛！”

柳妆应付不过来了，转头看向铁烧云。

铁烧云面无表情地道：“彩虹儿是男孩子，不能娇气。”

这几乎是一锤定音，是对铁父、铁母和铁夜光最强有力的反驳！再加上铁烧云的语气很坚定，柳妆心中大安！

铁父和铁母对视一眼，表情都为难起来，暂时没再开口，但正在思索着接下来的措辞。

铁夜光嗤笑道：“一岁的小娃娃，哪个不是娇滴滴的？二弟，你现在就想让彩虹儿变成铜皮铁骨，未免有些揠苗助长吧！”

铁烧云面不改色，回道：“铜皮铁骨倒是不必，只是为了让他开阔眼界，胸怀宽广一些，目光长远一些，不在皇宫里过歌舞升平的好日子，去沾沾民间的烟火气息。更何况我和妆儿都不会娇惯他，他又还小，不适合离开父母。”

说来说去，铁烧云就是“我们是彩虹儿的父母，我们说了算”的霸道意思！铁夜光被打败的同时，心中非常气恼！因为在这一点上，他注定比不过铁烧云了！

柳妆在心中高呼：“烧饼威武！”但是，她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敢太得意忘形了！毕竟这屋里坐着的都是一家人，给别人面子就是给自己留面子。

彩虹儿一会儿看看铁夜光，一会儿又看看铁烧云，一副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模样，憨态可掬。

铁父和铁母越是看着彩虹儿这模样，就越是舍不得放他走。

柳妆无法忽视铁父和铁母失望的表情，对于公婆对彩虹儿的真心疼爱，柳妆也是感恩的。她想了想，道：“娘，我可以在路上教彩虹儿画画，让他用画画的方式给你们写家书，好吗？”

铁母看向柳妆，稍稍地感到安慰，但这也仅仅是杯水车薪而已。

柳妆把赖在自己怀中的彩虹儿抱下去，放到地上，让他站着，耳语道：“明天就要离开家了，彩虹儿，去和祖父、祖母说说话，逗祖父和祖母开心。”

彩虹儿立马朝铁母奔跑过去，铁母连忙张开双臂，搂住心爱的小孙子，同时发出一声舍不得的叹息。

“让彩虹儿今晚睡我这边吧！”铁母对柳妆说道。

柳妆连忙点头，微笑道：“好的！”

一家人有商有量，谁也没有过于强势，虽然无法做到尽善尽美，无法让每个人的期许都满足，遗憾淡淡地飘荡在空气中，但是至少火药味已经散了。

铁夜光不再对铁烧云心怀不满了，他突然发现最应该抱怨的人是他自己。因为如果当初他不造反，铁烧云就不必替他去巡视民情！到头来，原来都是自作自受！

——

第二天一早，铁烧云把还没睡醒的彩虹儿用小被子裹着，一路走到宫门，在铁父、铁母和铁蓝蓝的目送下坐上马车。

柳妆乘坐软轿到宫门口，和铁母、铁蓝蓝依依不舍地告别之后，也上了马车。

马尾甩动，四蹄飞奔，留下飞扬的尘土和送别的温暖目光。

铁母红了眼睛，用手绢擦一擦眼角，心想：要等三四个月呢！那么漫长！

说真的，铁母已经后悔了，非常后悔！如果她昨天霸道一点，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悔了！

彩虹儿依偎在铁烧云的胸膛上继续睡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家越来越远了。

这辆豪华的马车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柳妆端起桌上的茶壶，倒出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再揭开食盒，用筷子夹起蒸饺，喂给铁烧云。

出发得太早，是为了避免等会儿整个皇城的人都起床了，都来街上看热闹，人多难免要出乱子。出行要图吉利，越是没有乱子就越好！

吃完早餐之后，柳妆抚摸肚子，莞尔一笑，感叹道：“上次我们去巡视民情的时候，是光耀将军带兵随行，这次也是。不知道这次管蘅有没有跟来？”

“这次不会。”铁烧云说得很肯定。

柳妆笑道：“烧饼，你怎么知道？派出密探去趴人家屋顶上听墙角了吗？”

铁烧云挑起眉，反而因为柳妆的不知情而惊讶，道：“光耀将军快要当爹了。”

“我怎么不知道？”柳妆几乎是吼出来的。

铁烧云腾出一只手，摸摸柳妆的头发，忍俊不禁地道：“世上那么多喜事，不可能每一件你都知道。”

“管蘅居然没有告诉我。”柳妆双手交握在胸前，默默地祝福着，既欢喜，又疑惑，不放心地追问：“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小妾怀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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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