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讳莫如深（2/2）

“爹，娘。”柳妆给长辈行礼。

铁母露出笑容，道：“妆儿，坐下吧！赶路累了吗？”

柳妆察言观色，微笑道：“一路聊天，不觉得累。我给娘和蓝蓝带了礼物回来。”

“嗯。好孩子！你先回去休息。”铁母有点强颜欢笑，没有表现出想看看礼物的激动。

柳妆乖巧地把礼物交给铁母的大丫鬟，然后告辞。

精力充沛的柳妆离开愚人院之后，就去了懒人院。

铁蓝蓝正在睡午觉，她的丫鬟们见到柳妆都很开心，一路放行，丝毫没有阻拦柳妆进铁蓝蓝的卧室。

柳妆对床上的铁蓝蓝伸出一只手，捏住了铁蓝蓝的鼻子。

“唔——”铁蓝蓝皱起眉，不情不愿地醒来，一看见柳妆，满眼的不乐意瞬间转变成亮晶晶的惊喜。“二嫂！”

柳妆松开了手，灿烂地笑道：“蓝蓝，其实你正在梦里，我千里传梦，是为了给你送一件特别的礼物。”

“做梦？”铁蓝蓝立马用手掐一下自己的腰，呀哟，会痛！

会痛就不是做梦！

铁蓝蓝更加清醒了，坐起来，伸手去捏柳妆的鼻子。柳妆皱起鼻子，像牛儿一样“哞——”一声，连忙笑着躲开。

铁蓝蓝嘟起嘴，开心地道：“不是做梦！礼物呢？”她朝柳妆摊开掌心，满脸期待。

柳妆把铁烧云从薛爷爷的鱼篓旁捡的那个小瓷瓶儿小心翼翼地放在铁蓝蓝的手心里。

铁蓝蓝迫不及待地闻一下，眉开眼笑，柳妆也眉开眼笑，两人异口同声地道：“人生百味糖！”

“二嫂！你对我真好！”铁蓝蓝兴奋地抱住柳妆，然后开始吃糖。

吃着吃着，铁蓝蓝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皱起了眉。

柳妆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吃人生百味糖的时候，身体会慢慢地散发异香，可是蓝蓝此时此刻散发的绝对不是香气，而是有点儿臭！

柳妆不明所以，目不转睛地打量铁蓝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唔——”铁蓝蓝哭了。“二嫂，这不是人生百味糖！怎么办？这是薛爷爷捉弄别人的臭臭糖！哇——吃了这个的人会臭七天的！牛屎味！”

“噗呲！”柳妆没忍住，表情哭笑不得，脸颊酸涩了，甚至浮起了泪光。

姑嫂两人都是这副古怪的模样，相对无言了半晌。

柳妆好心好意地送礼物，没想到自己送出的不是惊喜，而是这样的恶作剧。

铁蓝蓝满心欢喜地收礼物，没想到自己收到的不是惊喜，而是七天七夜如影随形的牛屎味！

柳妆先打破了沉默，道：“蓝蓝，对不起，我和烧饼都不知道自己上了老头儿的当！这个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呜呜呜呜——”铁蓝蓝表示：除了哭，别无办法！

“二嫂是香的！而我是臭的！呜呜呜——”铁蓝蓝抱着柳妆哭。

柳妆因为吃了一颗人生百味糖，七天七夜了，身上的奇香还没有散发完。与柳妆一对比，铁蓝蓝哭得更大声了。

柳妆在无意中闯祸，心情着实是不好受，她抚摸铁蓝蓝的头发，安慰着。

“蓝蓝别怕，下次我们一起去找薛老头儿算账！”

“二嫂，你嫌弃我臭吗？”铁蓝蓝忽然被自己散发的牛屎味熏跑了自信，熏得自卑了。

柳妆连忙摇头，她哪敢嫌弃啊，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二嫂，你留在这里陪我玩七天，可以吗？”铁蓝蓝可怜兮兮地说着。

“烧饼怎么办呢？”柳妆的顾虑更多。

铁蓝蓝撇嘴道：“二嫂！二哥这几天肯定很忙！他忙起来，就不会黏着你了！”

柳妆好奇地道：“这么忙？忙什么？”

“忙大哥的事！”铁蓝蓝欲言又止，显然只把话说到一半。

原来蓝蓝也和烧饼一样，也对铁夜光的事讳莫如深！柳妆没有追问，愧疚地摸摸铁蓝蓝的头发，道：“蓝蓝，你继续睡，我先回红叶院去收拾一下，然后再来找你玩，好吗？”

铁蓝蓝被牛屎味环绕着，生怕外人知道自己是这个样子，又生怕自己一个人无聊，紧紧地牵住柳妆的手，眼神可怜兮兮、依依不舍，不肯放手。

柳妆干脆就留了下来，让丫鬟把自己送给铁蓝蓝的第二件礼物拿进来。

第二件礼物是她从花爷爷和仙爷爷那里得来的胭脂、花露和香粉，都是散发奇香的好东西。

铁蓝蓝眼睛一亮，仿佛中毒的人看到了解药，连忙把花露往自己的衣裳上洒。“呼！总算是好闻一点了！”

臭气和奇香在空气里缓缓地作斗争，奇香终于战胜了牛屎味，好比正义战胜了邪恶。

其实，铁蓝蓝之所以阻止柳妆回红叶院去，还因为另一件事。“二嫂，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完之后，不要着急，好吗？”

“好！你说吧！”柳妆轻松自在。

铁蓝蓝密切地关注着柳妆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道：“二嫂，你的丫鬟斑竹和毛竹受了箭伤。”

柳妆凝眉，表情一下子从晴天变成了阴云密布，疑惑地道：“她们怎么受伤了？是家里来了刺客吗？”

铁蓝蓝也凝眉，斟酌片刻，坦白道：“不是家里来了刺客，而是她们俩闯进了外院书房旁的竹林，被侍卫当成了刺客，被射了几箭。”眼看着柳妆的表情越来越难看，铁蓝蓝连忙又补充道：“二嫂，你放心！她们已经平安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可以保证！这几天御医一直给她们治病！”

“蓝蓝，谢谢你。我想回去看看她们。”柳妆的内心仿佛有穿堂风吹过，感觉冷飕飕的！同时她内心的疑团有很多。“蓝蓝，我想亲自去问问她们，为什么会闯进禁地里去？不知道答案，我心里就难以安宁，难以舒服。”

铁蓝蓝垂头丧气地道：“我知道，心里的不舒服比散发臭气更难受。二嫂，你去吧！”

柳妆握住铁蓝蓝的手，用手心的温暖安慰她，没有立马离开。“等我有空就过来，过来画连环画给你看！”

“嗯。”铁蓝蓝勉为其难地答应。

柳妆离开懒人院后，脚步快得像一阵风，火急火燎地往红叶院赶去。

－－－－－－题外话－－－－－－

晚安！

铁蓝蓝：满满的都是牛屎味，呜呜——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