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羽而归（2/2）

“不是城里人干的。”有有道。

“那是谁，这么歹毒。”茵娘问道。

“茵娘，有有还刚醒，你那么多问题，有有还能好好康复吗？”皮蛋道。

“对啊，等有有好了，再问。”歪福附和道。

“有有，你好好休息。”巨虎道。

晚上，无迹离开铺子，从街市回来。茵娘一边端出小菜，一边道：“无迹，你就不问有有到底怎么回事？”

“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我又非他们爹娘，管那么多做什么。”无迹道，“有有救回已是不易，到如今那右臂还不能动，看来是废了。”

“一定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事，那些砍的人也真狠，有几刀都见了骨头了。他们几个都认了你做老大，你不帮他们出头吗？”茵娘道。

“出什么头？！他们瞒着我，现在出事了，还继续瞒着，那就这样吧。”无迹道。

菜有有躺在小房的床上，佯装睡着。草屋前后左右，也就那么丁点地方，那些话他都听入了耳，他的右臂残了，无声泪崩。只是他那事，说还是不说，他也没底，甚至后悔自己鬼迷心窍。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不要让老大替自己出头……而且那些出手追杀的人应该是江湖卖命的杀手，心狠手辣。

日日躺在草屋，没有了紫檀珠子，没有了街市开铺，无所事事，烦闷烦闷甚是烦闷。

“有有，吃饭了。”

“有有，喝水了。”

“有有，喝药了。”

他的生活简简单单。

草屋之中，只有茵娘日复一日作伴照料。

“茵娘，你觉得无迹厉害不厉害？”

“当然厉害啊。要不然你们怎么会认他当老大。”

“那茵娘，无迹会不会替我出头？”

“你们都不告诉他，还想怎么出头？”

“若我说了，你觉得无迹会不会出马？”

“应该会吧。”

“应该？那就是茵娘也不确定。”

“你藏藏掖掖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件巨坑的事。”

“什么坑？”

木门吱嘎想起，传来熟悉的细竹棍声。

那一刹那，菜有有竟然鼓足了气，道：“无迹。”

屋外下着雨，无迹闻声，待褪下蓑衣，摸摸索索着走过去。

“我这段时间，暗中悄悄跟着阿岱去了西京，事发那一日，阿岱与晋国官员有过接触。那夜密谈后，他们各自分头离开，紧接着阿岱就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菜有有依旧有些恐惧着那日，说，“好像跟阿岱在寻找晋国公主的珠宝下落有关。”

“晋国公主的珠宝？”无迹难得疑问道。

“恩，我打探过，大约这些珠宝是当年晋国自降扶南藩属那会，有人趁乱，将珠宝成箱成箱偷运到哀牢，数量庞大，精美绝伦。那晚，阿岱随身带着一串珠链。”

“那是什么人追杀你的呢？”

“我不知道。本来我也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要杀的是阿岱。”

“阿岱死了吗？”

“不知道，当时我躲在暗处，吓得拔腿赶紧逃命要紧。可依旧还是被那些黑衣人发现了我。”

“有有，你又怎么逃回毕卡城？”

“冷剑孤月的人将我带回城的。”

“冷剑孤月？”无迹疑问着。

“那是个只做江湖大买卖的门派。”

“他们为何救你？”无迹道。

“可能阿岱的缘故，阿岱就是那派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