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河边（十五）（2/2）

回想起来，明晓玉，其实很不错的，至少，那温柔体贴、细心细致的一面，她不至于输给惠秀敏。哦，那天下午，她穿的不是旗袍了，而是普通的裙子。哦，我的感觉是，除了身高，在别的方面，她是足以与惠秀敏分庭抗礼的。是啊，那样的一个时刻，两人的距离那么近，我又是站在高处，不会看走眼的。当然，对于她目前的情感状况，我，我也说不上有多少了解。哦，秋天，一个初秋的下午，还有着这样的一段小故事。

当时，我没有留下来，和她一起吃饭，主要是考虑到，如果就因为这样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就拿起别人的饭碗，似乎势利了些，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要求回报似的。再说，当时她还没有煮饭，如果我执意要吃饭的话，至少也要等上半个多小时才行。在别人的住处，一待就那么久，不太合适吧？于是，我选择了先行离开。

哦，在路边这一停，转眼间就是十来分钟了。不错，手中的香烟，早就燃到了尽头。

那么，我为什么不径直前往惠秀敏的住处呢？

哦，那么厚的一本书，多看十分钟少看十分钟，或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于是，我就停下来，歇歇再说。

或许，这，这只是在自欺。

哦，为什么呢？这一路上，我隐隐觉得，这样的一个夜晚，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出现。至于是什么事情，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说不清楚。这，这多半就是预感了吧？对于预感，有一些人，倒是时常挂在嘴边的。

嗯，我不想尽早到那儿去，或许只是因为，对于惠秀敏，我缺少足够的信心。

怎么会是这样呢？平时，我不是时常把“自信”一词记在心上吗？其实，事情的微妙之处就在于，我有自信心是一回事，我的自信心能够经得起现实的考验，又是一回事了。说得简单一点，这情感，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对方不买我的帐，对我没有感觉，我再有自信心，也是无济于事的。在这件事情上，光有一厢情愿，还是不够的。

哦，此时此刻，惠秀敏在想着些什么呢？

唉，我又不是她，她在想些什么，我怎么知道呢？

看电视连续剧的时候，随着剧情的发展，那结局，就会牵动着观众的心，哦，甚至，有时候竟然到了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地步。在恋情上，似乎也差不多的。别人怎么想，我自然拿不准，就我个人而言，确实有过类似的体会。或许，这样的一个夜晚，我和惠秀敏之间的事情，就会有一个较为清楚的眉目。这，我确实很想知道。然而，如果那样的眉目，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又会咋样呢？到时，我多半会闪过这样的念头：早知道是这样，我不来还好。

是啊，如果不去的话，那样的一幕，就不会出现，你也就不必为此而黯然神伤。

看来，人的心理，还是趋利避害的。

能延迟一天就延迟一天吧，何必急于知道那答案呢？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光知道拖延、回避，还是不够的。哦，那句话是这样说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嗯，在没有定论之前，确实，可以多说几个“如果”。

只是，这样的“如果”，想得再多，多半还是落不到实处的。也就是说，事情的结果，多半只有一个，其余的，就只能说是假设或者假想了。于是，不少人倒是宁愿多想，也不愿去面对生活的真实。真相，未必就有着什么什么光环，相反，在其某些时候，它更像风吹雨打之后的残红。

嗯，不管怎样，这一趟，总还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