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初到灵慈宫(1/2)
差役还没明白过味来,就挨打了。没出息的东西立刻就连哭带嚎地求饶。哪想这幅样子,让裕禄更加的烦躁,还没等得及杖责,先下轿夺过赵家马夫手里的鞭子,冲着他劈头盖脸一通狠抽,打得他鬼哭狼嚎的。
这边打上了,那赫多才得了信儿跑过来。劲儿眼前的情景让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了解裕禄脾气,知道多说的后果。
裕禄打够了,把鞭子一扔大声训话到:“今日尚给这小厮留条性命,以后谁敢误我护住津城之军机大事,必让他身首分家!”
裕禄说完谁也不看,头也不回地进了府。手底下的人哼也不敢哼一声。
那赫多一直低着头,心里的火都记在了赵培荣身上:
“你个臭买酒的,带着个瘸子找老子忌讳,等我腾出空来,整不死你!”
酒自然是没送成,回家的路上,易勇格外地沉默。赵培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多想了,觉得自己给他赵培荣,甚至赵家酒厂惹事了,这是易勇一辈子最大的忌讳。
赵培荣很想说句安慰他的话,可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赵培荣也知道,好多事彼此之间也用不着多解释,那样到显得矫情了。
马车沿着河沿走得不算快,过了三岔口,赵培荣隔着轿帘说:
“哥,咱从耳朵眼儿那儿过一下吧,我想吃炸糕了。有日子不跟人动手了,这乍一活动还挺费力气,弄得我都饿了。”
易勇忍不住扑哧笑了,忙着招呼赶车的往估衣街拐。到了耳朵眼儿炸糕铺,自己亲自下车去给赵培荣买炸糕。
看着易勇蹒跚的背影,赵培荣心想,这场架就是该打,老子管你是谁,欺负我勇哥的人就是该打。
……
欧阳一家人没有按照赵敏启的希望先去他们家,不光欧阳叔叔婶婶没有,连钊钊也没有。承谨派了车接他们到寺里,说是按时辰安排了法事,耽搁不得。
赵敏启当时就发了脾气,说什么也要带钊钊跟他回家。好说歹说都没用,气得赵培祥直要打他。
好在欧阳婶婶特别会劝人,和声细语的告诉他不用等多久,就等两个晚上,她就会带着钊钊去找他,而且还让钊钊跟他住。
欧阳钊知道不能跟赵敏启一块回家,心里也难过,眼圈一直红红的,可他就是比赵敏启这个当哥哥的识大体,含着眼泪还劝哥哥要听话,早回家。弄得赵敏启都快哭了。
欧阳婶婶的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再加上钊钊也跟着劝,赵敏启也就不好意思再折腾了,不过临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叨叨:
“就两天啊,欧阳婶婶,您说话算话,到时候可一定要带钊钊找我来呀!”
送走了赵家叔侄,欧阳一家坐上了灵慈宫来接他们的马车。坐在马车上,欧阳钊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林氏竟然忍不住想乐了。她用手刮着儿子的小鼻子,调侃道:
“跟小启哥哥这么亲,比跟妈妈还亲,以后就跟哥哥一起过,别要妈妈了。”
欧阳钊知道妈妈是跟自己开玩笑,可不知怎么的,自从到了天津,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空落落的,不好受,于是他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襟,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儿子那股子对母亲特别的依恋,让林氏心疼了,于是就使劲儿搂住欧阳钊:
“傻孩子,妈妈开玩笑呢!你舍得妈妈也舍不得!”
……
承谨已经带着众僧人在寺门口迎候多时了。欧阳家的马车一到,便即刻出外迎接。
让欧阳一家没有想到的是,承谨竟然安排了如此隆重的仪式,仪式的内容全盘仿照着初一、十五的庙会。
早早候在殿外的天津各处的‘会’,看见贵客一到,就开始表演——高跷、法鼓、小车会、地秧歌……一时间,笙竹齐奏、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欧阳钊从小长在安静的庄园里,本就地广人稀,跟外面少有接触,见识这么热闹的场景还真是头一次回。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用,彼时彼刻,他特别想赵敏启,在他心里,小启哥哥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肯定不会像他现在这么的不知所措。
表演结束以后,就开始还愿敬香。欧阳钊的一双小手被妈妈紧紧拉着,跟着爸爸妈妈为林娘娘敬香后,才跟着爸爸妈妈在后堂歇息,小脸始终红红的,又紧张又兴奋。
欧阳示礼特别给儿子讲了这灵慈宫的历史,以及跟欧阳家的渊源。爸爸的话,欧阳钊并不是很懂,但却从心里对大殿里尊立的林娘娘产生了崇敬之情。
没歇多一会儿,欧阳钊又跟着爸爸头顶夏日骄阳去看望修路的民工。爸爸一路上对修路的工人赠钱赠物,认真地向他们道谢。
欧阳钊也学着爸爸的样子,跟这些叔叔们说谢谢,虽然很累,但他却一直坚持,同行的承谨法师忍不住夸他有慧根。
回庙用斋的路上,阵阵酒香扑鼻而来,欧阳示礼神清气爽,不禁吟诗一首:
请访问最新地址www.83kk.net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