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虐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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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讨厌呢，这么不被重视的感觉。

“有事吗？”感觉到他的注视，c.c随意地问了一句。

“不，没事，打扰了。”克洛德克制了自己的不悦，像是没事人一样，退出房间之后为她关上门。

在克洛德离开之后c.c却是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许久。

深夜，托兰西宅邸一片静谧。在这熟睡的时分，一道笔直的黑影走出宅邸的大门。

黑影朝树林深处走去，紧接着宅邸的大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黑纱的女人，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血腥味在空气中悄悄地蔓延，今晚的月光很充足，即使不用点灯c.c也可以看清树林里的路。小心地让自己隐匿在树荫下的黑暗处，她一路顺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走去。

克洛德，在这深夜他孤身进入树林做什么呢？c.c记得这个树林里有一个巨大的迷宫，迷宫里面有一所已经废弃很久的破旧城堡。克洛德在城堡里藏了什么吗？还有这血腥味……

等到c.c踏进城堡，突然响起的嘶吼声瞬间让她僵住了脚步。

这是……

血腥味突然变浓了，铁锈一样难闻的味道从城堡深处大量涌出来，c.c皱起了眉头。躲在残墙断壁之后，耳边充斥着里面传来的各种奇怪的嘶叫声。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不断喊叫救命。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由呼救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喊，似乎是因为疼痛。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刺耳声音一波一波在c.c耳边炸开，身体轻轻抖了抖，冬末春初的夜晚让她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男人的喊叫中还夹杂着激烈的碰撞声和重物落地声，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城堡里还隐隐约约传来野兽一样的低吼声。c.c不由猜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鼻尖感受到的铁锈味越来越浓了。

等了许久不见克洛德出来，c.c犹豫了一下，提起碍事的裙摆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走去。

看到里面的景象c.c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淡金色的猫眼瞪得极大。眼前血腥的一幕让她的胃一阵翻天覆地，c.c咬着牙极力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双眼从那脏污地上的一堆碎肉上移开。目光落在城堡里剩下的那个黑影身上，一身黑色燕尾服，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白色的手套上正有新鲜的血液滴落。

克洛德转过身，月光透过城堡墙壁上的破洞洒在他的身上，c.c看见那沾满深红色血迹的嘴巴，还有那嘴里的四颗尖牙。

“真是难为情，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克洛德语气里的危险c.c听出了十成十，身体不由后退了一步，双眼飞快地四下扫视了一遍。只要逃出这个城堡躲进外面的迷宫里，应该可以安全躲藏到天亮。谁知道克洛德在这样的深夜孤身出来会是在做这样的事……

完全与他平常表现出来的冷静相反，这个时候的克洛德，不论是金色的双眼还是舀泛着冷光的尖牙都散发着疯狂的气味。

金眸中燃起像血色一样的红光，双眼紧紧盯着突然闯入的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人，被那双恶魔之眼紧盯着的c.c突然有种被野兽盯上危机感。

又后退了一步，克洛德身上传来令人窒息的压力，c.c现在才后悔自己贸然跟出来的行动。这个白天对她百般有礼细心照料的完美执事，到了晚上就变身凌虐杀人魔，这反差也太大了。

c.c不在乎死一次，但是她很难想象自己被撕成碎片的样子——那一定十分难看。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c.c抱紧双臂，忍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凉感。

“那可不行呢。”克洛德似乎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让跟前的人心惊，他随意地往前迈出一步，这险些让已经进入严重警戒的c.c想要转身就跑。

克洛德一步一步地走近，“你可知道，我一直在忍耐，辛苦地忍耐。人类肮脏而炙热的鲜血，还有这难听刺耳的喊叫，让我忍不住想要毁掉更多。灵魂？我对这些难吃的食物没有一点食欲，可是为了填满这空虚，我必须强迫自己吃下去。吃到再也吃不下，吃到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