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两极（2/2）

“被打习惯了，皮都厚了，没事。”我缩回头自嘲的笑笑，“现在是洗澡和上厕所要怎么办？”

“上隔壁呗。”顾原耸耸肩，又咕哝了一句，“这事情要没完没了了！”

晚上十二点多，温澜和李宗凯终于从实验室出来了。李宗凯脱了身上的行头，垂着头进了客厅，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了。

承哲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见了他，也不再打招呼。

“去隔壁洗澡吧。”他低声开口，也不知道他在对谁话。

温澜回了自己房间，房门没有了，要怎么睡？我困得很，也顾不上对李宗凯的恨意，起身想去问问她。

进了房间，我才发现，温澜已经躺进了被窝，靠着墙壁闭着眼睛。

“温澜，你没事吧？”我挨着床沿坐下。

“慧，明再吧。”她低声。

我坐了一会，再回头看她时，见她满脸的泪痕。除了我奶过世，我还没见她这样的流过泪，也不知道在实验室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宗凯在沙发上坐到半夜，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见烟火忽明忽暗的亮着，这才发现那个恶棍一直没睡。承哲呢？我和他无话可也不稀罕问他，无视他直直进了厕所顺着那个缺口跑到隔壁找厕所救急。

顺着原路回来经过客厅时，他了声，“抱歉！”

我生生止住脚步，抱歉？抱歉？这是对我的吗？上次为了温澜承了我两刀，这次为了温澜跟我道歉。果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放下身份尊严。

“不要道歉，我承受不起！”我关了手机上的手电筒，黑暗中，我们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走进她的心里？”他又问我。

我几乎要骇笑，这个人是李宗凯欸，目无王法，无恶不敢作的人居然这样不耻下问，真是太让我感到惊悚了。

“跟我讲讲她时候的经历吧。”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也不是请求，就是那种随意聊的感觉。

“我一个字都不想告诉你。”我走近了他几步，恨恨的低声的一字一句。

“我想了一晚上，如果我还是没有办法，我就决定毁了她。”李宗凯干干的声音，夹杂得微微的无奈。

我到嘴边咒骂他的话又吞了回去，他炸墙和砸房间的暴力行为让我相信，他完全做得出来。上帝为什么要造这样的祸害？太无耻，居然这样威胁我。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告诉他，新仇加旧恨。最重要的温澜并不爱他，为什么要这样强扭饶意志。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对着黑暗惨淡的笑了笑，也或许温澜的成长经历可以获取他的某种怜悯，谁知道呢？

我沉默了好久才下定了决心，转身又向厕所的缺口走去，这回我听到了后面极轻的脚步声，他跟上来了。

我们去了阳台，北京的冬夜真冷啊。即使没有风流通，我还是冻得直哆嗦，李宗凯背靠着阳台纹丝不动。这座没有黑夜城市，我隔着依稀的夜色看着他的脸，这是一张显得痛苦的脸。我用力拉紧衣服，好一会才适应一点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抖着声问。

“四年前在美国，一条不知名的街道，她迎面走来。”他简短的回答了我。

我抖得不行，很想冷笑。一见钟情？没想到**也整这么低俗的玩意。

“一开始只想玩玩她，后来发现，她太奇特。所以，就到了今。”李宗凯竟然叹了一口气。

玩你妈玩，我听着他用的字眼就恨不得劈头盖脸的砸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