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朴灿烈篇】他说他是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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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十年前，我第一次站上擂台，十年前我第一次被教会带来猫街，教会老头说我是他们捡来的，关于六岁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听见或看见奇怪的东西，为什么我能接下九和灿烈的话。

我蹲在路边，把头埋在双臂里，路灯照着我的影子，一点点变淡，那晚，我没有回去，而是坐在路边想了很久很久，直到天亮。

我一大早就去了学院，如果我想知道关于六岁之前，那么就应该拿到边伯贤手上的那本古书，那里面应该记载了墓家。

当我走进班级时，我愣在那里，班级没有其他人，只有边伯贤坐在那看书，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无聊的看向窗外，然后再看向边伯贤看书时认真的脸。

我打破沉默，“边伯贤，我向你打听个人啊，他叫…”

“平鸢！”我看向班门口，krystal站在那。

我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怎么了？”

“关于你之前拜托我找的人。”

“怎么样了？”

“九对于这个学院是忌讳的，甚至整个因格勒，而白…”krystal看向我身后的边伯贤。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边伯贤？

“白？”我看向krystal，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白和九你千万别在边伯贤他们面前提起。”krystal看着我。

“喔。”

当时的我，傻傻的信了krystal的话，如果我那时候就在边伯贤他们面前提起的话，我们大家都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走回位子上，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边伯贤认真看书的样子，叹了口气，轻轻趴在桌上。

“你刚刚说打听谁？”身边传来声音，我的身子怔了下，但是又很快的平静下来。

“算了，你当我没说过吧。”我把头埋在双臂里。

我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没能把边伯贤的书弄到手，烦躁的坐在天台上，看着这看起来生机勃勃的世界。

“这是个充满残忍和血腥的世界。”我转过头，看见吴世勋从角落走出来，他走到我身边坐下。

“就算这世界残忍血腥，可是我们还是一步步的往上爬，只为到达这世界的顶端。”我勉强的笑着。

“讲讲你的故事吧，不是安暖的，不是平鸢的，只是属于你的故事。”

“我生活在深渊里，那里没有阳光，只有一片黑暗，我在黑暗中不停的摸索着，可是我已经找不到家了，家这个字眼在我的眼中，只是表面的意思，渐渐的我不需要家，不需要家人，甚至朋友，我可以一个人活下去，一个人在深渊，我已经习惯了。”我扯开嘴角无声的笑着，项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吴世勋静静坐在我身边。

“吴世勋，帮个忙吧，把边伯贤的书拿出来一会。”我看着他，脸上只剩下严肃。

“好，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吴世勋笑着。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吗，平鸢。”我看着他。

“不，我只想听你的名字，不是别人的名字，哪怕只是编号也行。”吴世勋脸上的笑意浅浅的。

“…好。”我吐出一个音节。

“那你等下我啊。”吴世勋孩子般的笑着，然后跑下楼。

我躺在天台边缘上，一只手放在眼睛上，透过手指缝隙看着天空飘过的一片片白云。

后来，眼皮越来越沉。然后失去意识，我反应过来时，自己站在一个大厅里，看着眼前的这些孩子。

“九号，今天你来。”我猛的转过身，才发现有个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教官，我替她。”白挡在九前面。

“白。”九扯了扯白的衣角。

“没事的。”白握住九的手。

教官看着白，叹了口气，“四号，你真的要替她吗。”

“是的，教官。”白看着教官

“好，那你跟我来。”教官领着白走到一扇门前，示意他进去。

白走进去后，教官把门关上，透过门上的栏杆看里面的情况。

“啊！”里面传出白的声音。

“教官，你让白出来吧。”九拉着教官的衣角，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教官蹲在九的面前，“这是他的选择，要么他出来你进去，要么他进去你出来。”

“啊！”里面依旧传来白的声音。

“我进去，您让我进去吧，让白出来吧。”九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教官把门打开，九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景象，泣不成声。

白的身上都是血痕，他无力的坐在地板上。

“白一”我猛的睁开眼，看着天空，无力的闭上眼，又做这样的梦了呢。

“你刚刚喊什么。”头顶上传来吴世勋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吴世勋坐在我头顶上方，我坐起身，淡淡开口，“没什么，书拿到了吗？”

“嗯。”他把书递过来。

我赶紧翻开书，一页页书页在我指间里翻动着，最后我的手指停在了滴四百七十九面，手指慢慢移动到第七行。

“北安368时年

墓家人被世人恐惧，他们的能力令人难忘。

北安389时年

墓家人消失于世上，长老会和教会分裂。

北安390时年

墓家为被审判者，长老会为审判者，从此再没墓家…”

我看到这一刻，手从书上滑落下来，另一只手捂着心脏。

一个画面从我脑子里闪过。

一个女人隔着栏杆，对着我说，“活下去，墓家靠你了。”

吴世勋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后，疑惑不解，墓家…

“你快走，快走。”我把书塞进吴世勋怀里。

“那你…”吴世勋犹豫着。

“快走！”我冲他喊道。

吴世勋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跑下楼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药，塞进嘴里，可是眼前突然很黑，我从天台边缘上狠狠的摔在地板上。

药片洒落一地，书安静的躺在手边，我听着楼道间再次传来脚步声，我很想起身离开，可是真的很黑，慢慢失去意识了。

“诶，你叫什么啊？” “我叫白，你叫什么啊。” “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哑巴吗？”

“离我远点。”

“为什么啊？” “你有名字吗？” “算了，被送到这里的孩子，除了我和他们，别人都是只有编号的。” “我给你取名字吧！你的编号是九号…嗯…叫你九吧。” “九和久是谐音，那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健康久久，幸福久久，平安久久。”

“好。”

……

然后…就听不见了。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夜景，回想今天中午我晕在了天台上，我刚想起身，发现世勋趴在*边睡着了。

我浅浅的笑着，他是怕我出事又回来找我了么，我伸手触碰他的脸，“谢谢。”

我无声掀开被子下*，刚起身，结果目光余角看见了桌上的照片，我拿起照片，目光完全呆愣。

照片上，七个孩子站在一片森林里，每个人身上都有些伤痕，但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笑。

我的手指的目光都停在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裙的女孩上，这…不是我嘛。

我看着趴在*边睡觉的吴世勋，我的目光看向了照片上坐在地面上，笑得很可爱的一个男孩。

我看向其他男孩的模样，这些应该是朴灿烈他们，那这另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

这是…平鸢…

我很快移开了视线，把目光停留在那个和照片上的我牵着手的男孩，他笑得很温暖，很温暖，让我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温暖…不应该是鹿晗吗，可鹿晗…明明，鹿晗站在世勋身边，一只手搭在世勋肩上，脸上没有温和的表情，而是有种残忍暴戾的感觉。

照片上已经有了kris、灿烈、世勋、鹿晗…

那这个男孩不会是边伯贤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边伯贤那样冷漠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