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酒；女人；上（2/2）

猛地，那女人拍了拍皇甫德福的肩膀。不经意地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闪烁出点点泪光，可她的神情依旧显得很平静，她温柔的说：“小伙子，长大了。没想到，你已经锻炼的颇有些风度了，恭喜、恭喜。”

皇甫德福垂下了头，强忍着不哭泣。可那不争气的眼泪却还是顺着脸颊流了出来，一滴滴的犹如刀割划过脸庞。他小声抽泣道：“我很庆幸，我们还能再相逢。多谢，多谢。”

“哎，小庄你也在啊！”

那女人的目光突然从皇甫德福的身上转移开来，反转移到了小庄那去。

皇甫德福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巾，轻轻地擦拭掉脸上的泪痕，问道：“怎么，你也认识他？”

那女人面带笑意，坐了下来。她啧了啧嘴，俯身问道：“咱们几个几年前就有交集，怎么你没印象了？”

皇甫德福摇了摇头道：“几年前，我不过是个穷酸的书生。背井离乡到外地求学，靠着做工挣来的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日常开销都显得那么捉襟见肘，怎么可能有空到外面花天酒地那？”

那女人点了点头，回道：“当年，你确实没空去花天酒地，当然也没有那个能力去花天酒地。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虽然总是面带倦意，似梦又似醒，可你那双眼却满是希望。也正因此，我在第一次接触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值得我去帮助，而小庄跟你一样也有那种带着希望的眼神，所以我一样也帮助过他。”

“是吗？”皇甫德福眉头紧锁，对于那女人所说的话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庄挠了挠头，面色平静的说：“当年，我一脸的胡渣，人看上去蛮颓废的，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你这种迂腐的老学究肯定没什么印象。”

小庄不经意的抹了一下鼻子，苦笑了一声。

怎么说那？经你这么指点一番我确实有股豁然开朗的感觉。

现在，在皇甫德福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那时候他至多十六七岁，正处于花一般的年纪，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面目清秀，虽然稚气未脱，但他的身量已然与成年人无甚二致，一双忧郁的眼睛如泉水一般涌出许多的难以向他人倾诉的惆怅，总是形单影只的走在或归家或求学的路上，偶尔有闲暇的时间也会到处指点江山，表现得愤世嫉俗，且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父母来强调自己个人意识的复苏，这俨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并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但就如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在他的生命里同样有个稍显不同的同龄人。

眼窝深陷，脸颊如同被刀削了般，那么的立体。整张脸就好像是雕塑一般格外的英气逼人，那绝对不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美男，那些形容美男子的词汇在他身上也毫无用武之地，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只要你看他一眼就会被他的眼神、他的气质、同他的皮相所吸引。那种感觉绝非不可碰触，而是一种让人深深所爱，想要**一度的感觉。

皇甫德福心想：“这样，不挺完美的吗？”他挠了挠下巴为自己满满的斟满了一杯酒而后一饮而尽，而后如此重复，第三杯同第四杯……

“可是一脸胡渣的样子，这么颓废，怎么都不适合在这么英俊的脸庞上啊！”

就这么的，酒精这玩意，让皇甫德福精神完全进入了一个恍惚的状态。时间同空间对他而言已不再是限制，就连性格似乎都因为酒精而变得不同与往日，毕竟酒精这玩意可是能让日本这个阶级制度森严下一脸面瘫的大叔能从居酒屋走出后随地小便，调戏落单中学女生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