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电视前的两人不再说话，只是跟着电视画面转动着眼珠，偶尔间一个人倒水的时候顺带的帮另一个人倒上一杯，直到第三部电影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午的四点，两个人因为上午的那半块吐司早已饥肠辘辘，所以果断选择放弃电影去吃算不上到点的晚饭。

在服务员端上第三道菜的时候顾卡终于打破两个人的沉默微半带歉意的说，“我住的这边有点偏，附近没有什么好的餐厅。”

“这里也可以接受，”他微微动了动身体。

“不过这家餐厅的味道真的很好,我和小冉常常来这家。”

“为什么后来留了长发？”

“啊？”

“哦，我看你房间里的相片以前是短发，怎么后来留起长发了！”

顾卡低头喝了口她前面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冉让我留的啊，她说留长发注意事项太多就不会有太多心思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你跟小冉关系很好？”

“嗯，我们大学就认识，算下来认识都快十年了。”

两个人有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很多时候都是司徒晋一问个问题然后她回答，然后问题再引申其他问题她再针对其他问题做回答，这样子饭吃下来也吃了一个多小时，等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本来空落落的餐厅已经坐满了人。

在餐厅门口两个人便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顾卡离家很近就没必要让陈叔特地送她一程，她感谢了司徒晋一的请客就借故消食往家的方向走去，两个人都没有要彼此的联系方式，有些人有些事从来都不属于自己的生活，没必要浪费时间去联系。

顾卡在这里碰到熟人是很平常的事情，毕竟她的工作性质让她会认识不少的企业经理或者老板之类的，对于这种偶遇她总是选择用最官方的微笑点头示意，偶尔也会寒暄两句，可是对司徒晋一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两个人工作上从来没有合作过，可是朋友吧又算不上毕竟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更何况他身边还站了个女人。

经过大脑费力思考后顾卡选择用瞎子的方式解决问题，假装没有看到，不主动去打招呼也没有恶意去不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

她假装无意间从手机频幕上移开，很是惊讶的叫了一声司徒先生，然后觉得装的有点过迅速摆正自己的位置如实回答，“公司今天聚会刚好定在这边。”

然后是静默，三个人就在大厅门口站着。

“顾卡，你在这干嘛呢？”

顾卡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离开，倒是转角拐进来的老甘先叫出了声。顾卡点头示意刚想开口说离开，没想到老甘已经走到了跟前，“司徒先生，您也在这边啊？”

“甘总也在这里啊！”

“您可别叫我甘总，叫我老甘就可以了，你们认识？”他用手指来回指着顾卡和司徒晋一两个人。

“碰过几次面算是认识吧。”

“是嘛，刚好我们今天在这里聚餐，司徒先生要是有空就一起过来坐坐呗！”

“不用了，我这边也还有事，”司徒晋一看了眼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顾卡很是应酬的问着，“原来顾小姐是在贵公司就业啊！”

“你不知道嘛？上次我们提交的方案，一个是被你们选择用的是monica的还有一个就是我们顾卡做的啊，其实她的设计也是很有特色的，只不过她不是很善于这种短期广告，哈哈哈。”

“那甘总要不你们先忙，我那边有事也得离开了，”司徒晋一用手微微碰碰他身边女人的腰，女人上前先坐进被司机打开门的车里。

“好的好的，您先忙。”

一直站在旁边不曾说话的顾卡对他微微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小卡啊，你怎么认识司徒晋一啊？”

“也不算认识吧，碰过几次面，我先进去了。”

“进去吧进去吧，劝着点，让他们少喝点，真不知道谁选的这么贵的店，喝的我都快吐血了。”

顾卡微笑着点点头往包间走过去，离开的时候往刚刚司徒晋一刚刚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

“为什么明明拿下司徒家广告的是我，现在的珠宝广告却给她做？”monica推开办公司的门不容置否的怒瞪着坐在办公桌前的老甘。

“这个吧，monica这个你得听我解释！”

“是不是你？”她转身指着一直坐在老甘对面的顾卡，“凭着自己有点姿色就随便到处乱勾搭，上次吃饭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monica你怎么说话的！”老甘走过来拉住怒气难消的monica板着脸，“上次吃饭碰到司徒先生我也在旁边，这种没凭没据的话别张口就来，”可能觉得说话有点重马上又放缓语气，“何苦为了这么一个广告伤了和气，顾卡要真接了这个案子其他案子也顾不起来，那剩下的不都是你的嘛！”

老甘就是这样的人，永远做和事老，公司里面小吵小闹都不算事但是只要出了公司的大门都得规规矩矩，这种没有任何依据的张口就骂就更不能理解了

“老甘啊，可是前期司徒家的案子是我辛辛苦苦做下来的，现在司徒家开始有意向了准备跟我们长期合作，现在倒好这么大一个案子给她做，那是不是以后所有他们公司的广告都要给她，”她又斜瞪了眼依然不说话的顾卡，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好，她就不明白她到底好在哪里了，“我不管，这个案子要么就我做要不然就别做。”

“老甘，那你们先确定这个案子到底谁来，确定好了再通知我吧，”顾卡起身收起桌子上的文件离开办公室，把剩下的烂摊子甩给老甘。

顾卡向来就是这个性格，从来不在公司积极表现但公司交给她的任务她每次都能完美的完成，对于公司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她就更不关心了。跟monica的关系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拔刃张弩，以前两个人虽然也会有点争执但私下里两个人偶尔还是说说笑笑的，可现在的两个人除了会议上会有些交流，其他时间根本不存在联系的可能。

“组长，怎么说，monica又去找你麻烦了！”

“怎么，你要给我出气！”

“我哪有那个胆子啊，你又不知道monica的那个火爆脾气，我可不想引火上身，”葛超挑着眉看着老甘的办公司，他是当时分组的时候第一批分到顾卡手下的，当时的他就比顾卡晚来两年再加上三个人以前一起共事过，对这两个人的处事风格早就看的透彻分明。

“既然知道还不工作！”

“不过你觉得这个案子老甘会给monica嘛，我觉得吧monica很难拿下来，她也不想想咱们老甘是什么人啊！”葛超一副看透所有的样子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屁股已经坐到顾卡的办公桌桌角上。

“什么人啊？”顾卡拿出一只早已不用的笔顶着他的屁股往桌下推。

“超级奶爸外加二十四孝好丈夫啊，”对着她小声的说着，“天生的会磨人。”

顾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看了一眼老甘办公司，只看到老甘正一脸和气的站在那里说着话，然后摇摇头开始埋头手边的工作。

她不是担心老甘处理不了monica的情绪，跟老甘认识这么多年对他的品性她还是算的上了解的。别看老甘这个人五大三粗，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副五十多岁人的沧桑，最主要是竟然开始有了秃顶的征兆。可偏偏这样一个男人取了个极女性化的名字-甘静，人都说人如其名老甘算是一个吧，形象上不太符合但性格上是绝对百分之百的符合，那感情细腻起来绝对比得过整个公司的女性，顾卡至少是这么认为的。

他安抚一个女人画上四五个小时都在所不惜，他常说男人要细腻啊得从有老婆开始，但他所有的好情绪只针对情有可原，一旦有损公司形象或是令公司蒙羞的话就算天皇老子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顾卡认识老甘大概有六年了吧，那个时候顾卡毕业刚刚进入公司，就是由三十几岁的老甘带着，老甘可不像一般组长整天要求加班什么的，没有工作的时候能放从来都是提前放，而且对她这个新人从来都是尽心尽力。每次带她见过不同的客户都会给她分析每个客户的需求，在她稍有起色的时候又一直在她身边敦促她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可以说顾卡走到今天完全是老甘一手带起来的。所以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三年前老甘刚刚盘下这家公司的那段时间，没有客户工资也没有保障的时候她都一直跟着老甘干没想到也就这两三年的光景公司已经发展到今天小有规模，对于老甘她可以说是绝对的放心。至少冲着他对老婆的无微不至就可以看出老甘是个极会哄女人的男人，这件事情上某种程度上老甘也是觉得对monica有点不公平，要不然也不会容忍她的咄咄逼人。

不过面对monica这样的女人不是说有耐心就能处理好的，monica绝对是那种优越感十足的女人，长得漂亮不说又性感妖娆再加上实力可圈可点，一直是公司一姐结果这么大一个案子竟然安排比她差劲的人不免会有点生气。比方现在老甘就一脸为难的看着顾卡，“小卡啊，你看这个事情要怎么解决，我可拿monica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只跟着你的安排来，你让我接什么案子我就接什么案子啊！”

“小卡啊，我就等你这句话了，我这边跟司徒家那边确定下时间看什么时间去确定下产品要求。”

顾卡点点头。

“小卡，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他很是

慎重的保证着，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假装着很淡定的离开。

说实在的放弃司徒家的这期广告机会不是不心疼，要知道司徒家的广告虽然是选择别家公司做，但有自己的宣传团队再加上拍摄团队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公司，可以说被司徒家选到的广告公司不是在给人家打广告而是在给自己公司打广告，错过这个机会顾卡说不准即使努力再多年也不一定能比的过这次的力度大。

可是有些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就没必要强求，

强求的到最后不一定是你的也有可能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