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不能耍赖（2/2）

韩晔摸着茶杯的手指一顿：“待得朝廷的粮饷一道就还，至于利事”沉吟着觑了一眼惜研，俊颜微红：“能否有得通融之处？”

伸手已经碰到茶杯，想起之后又收回，纤细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朝廷的粮饷何时能到是个未知数，只有到手了才能算。这个连纯王爷心里也没底吧！”

秦浩然见韩晔尴尬，往前凑了凑：“余公子，这利银可否折换？”

面色淡淡的瞧他一眼：“可以，但也要物超所值。”

室内一时静谧，韩晔和秦浩然都知道，这鹿池洲封地里，还真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能顶四十万两白银和二万石粮食的。更何况，朝廷的粮饷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下来的，韩晔的心沉入谷底。

余惜研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轻咳一声：“敢问王爷，在这鹿池洲的封地里，有多少良田可以耕种？”

韩晔只是不解，看向秦浩然。秦浩然苦着脸：“余公子，王爷封地里水田总亩数是三千一百八十亩，旱地一千三百四十亩，荒山一千多亩。水田好收成的时候也只有一万三千石，旱地一年到头五两银子都收不到。本来就缺水粮食难种，遇上灾年就别提了。”

余惜研心里打着算盘，这些和她调查的数目差不多，眯了眯眼睛：“纯王爷，如果你没有别的路子，我有一个建议，你听着看看行不行。”

韩晔觉得没什么希望，心里焦灼，面上不显：“请余公子指教。”

余惜研清清嗓子，吃了变音的药，又没茶水喝，喉咙里干涩：“王爷一心为了朝廷，为了边疆的安稳将士们的疾苦，余某佩服。这粮饷呢，一样不少的全借。这抵押的就用你封地的田地契来抵。”做势压住欲说话的秦浩然：“我知道封地里的田产是不可以买卖的。我们把银两粮食借给你纯王爷，不收利两年内不催还。条件是抵押的田地由我们来耕种，付你们租金。租金以你们丰收年的收成支付给你们，愿意要粮还是银两，随意。当然，田地是不能随意收回，要有个年限约定，违约是要付出高额的赔偿。”

韩晔惊的凤眸挑起，嗓音里有着不稳定：“余公子的意思是两年不要利银也把粮饷借给本王？田地还按丰年付租金。那你们不是亏了？”

秦浩然手一抖，刚斟满茶水的杯子一歪，洒在桌子上还往地下淌，茶水淋湿了袖口和袍摆。顾不得去擦擦，双眼冒光烈焰灼灼，一把抓住余惜研的手：“余大公子，余大恩人，说过的话是要作数的，不能反悔的。我和王爷都听见了，你不能耍赖，否则，你就不是男人。”

余惜研一个鼻呲：“这么小的事，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秦浩然不计较她的态度，踱着方步转着扇子，咧着嘴：“额哦，今夜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用去看风影那小子的板门脸。”

韩晔在天回地转中逐渐冷静，只是习惯了不露在表面：“夜狼先生既然委托了余公子前来洽谈，想来，余公子也是可以全权拍板的，不知这约定是等夜先生来签还是余公子现在就签？”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疑虑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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