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采呀采呀采蘑菇（2/2）

看着浅笑盈盈的少女专注的编织花环，低头精致侧脸温润嫣然，李翠苗抱着水壶拄在下巴上面，侧头望她。真是羡慕阿娴，长得漂亮，识文断字，作画弹琴那样不会，现在还会制好喝的茶，恩……会编好看的花环，还有什么不会的呢？

注意到李翠苗的注视，晓娴没有转头，继续手里面的动作，把绿色的花茎斜插在里面隐藏起来，又一个花环大功告成。恩，太久没有动手插花，连编个花环都生疏了。把手里面的花环呆在头上，调整了一下。晓娴偏偏头：“好看吗？”

被小心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李翠苗想伸手揉晓娴脑袋，想到晓娴头上有花环才收手。牵起晓娴的手，握在手里面摩擦：“好看。”

两人大概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提起篮子继续向山里面走。

大约是前两天刚刚下过雨的原因，加上山高露重，阳光直射不多，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枯树叶、枯树枝还有厚重露水。茂密的杂草丛旁边，撑起高低不平的小包，细缝里面露出一丝丝白色。

李翠苗一看见这些小包，立刻惊喜的拦住晓娴的脚步。小跑两步冲过去，蹲下来用手小心翼翼的扒开微微拱起的枯树叶，露出下面乳白色的蘑菇来。

晓娴走进一看，脸上也绽开笑容，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野生的蘑菇。他们发现的这一大片，晓娴猜测大概能装满她们带来的两个篮子，那些蘑菇长得分外喜人，有的刚刚冒出土来，只能看见一个小尖；有的已经长得很高，但是头顶的小伞还没有撑开，胖胖的肚子挺着，小胖子似的：有的已经绽开小伞，但是有的却软软的趴在地上，烂了。

李翠苗很高兴，“晓娴，你看这些烂掉的，说明片蘑菇还没人发现过。今天的收获真大，把这些蘑菇挖回去，已是足够了。”这么大一片，一直可以采到这个雨季结束。哇，不知可以赚多少个铜板，眼睛熠熠生辉，那一定是很多很多！

李翠苗这么高兴，还有一个原因。这种蘑菇的名字叫白果菇，无论熬什么汤，只要放一两个，那汤绝对是增味三分，因此比其他蘑菇贵，普通蘑菇卖五文钱，那白果菇能卖到十五文，甚至二十文。前几年，村民们一窝蜂冲上山采白果菇，拿到街上去卖，连婴儿菇（特别小的新生蘑菇）都不放过，哎，所以近两年来就很少见到白果菇了。没想到，她们运气这么好，居然找到了这么一大片白果菇。

“阿娴，我们运气真的太好了，这么多的白果菇，这得卖多少钱呐？”李翠苗现在看这些小小的蘑菇全都是铜板，秀气的眼睛亮晶晶的。

李翠苗扒开散落在上面的落叶草屑，用小锄头从一白果菇的根部旁边，小心翼翼避开旁边的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白果菇，轻轻的挖了两下，露出湿土下面白色的蘑菇根，晓娴这才发现，这个蘑菇居然比长在土上面的部分还长的根，就李翠苗刚刚挖的这株，下面的根就有大概就有二十厘米左右长，真奇特啊！

李翠苗把挖出来的白果菇递给晓娴。“来，阿娴，顺着篮子边放。”新采的蘑菇脆嫩，顺着放能尽量减少损毁。一旁的篮子，早就铺好了一层宽大的蒲叶。

“上面的泥要刮下来吗？”晓娴看白果菇根上面还黏着不少湿土。

“不用，这白果菇不像是其他的蘑菇，采的时候要弄掉上面的泥，怕弄脏了。白果菇焉的很快，上面留些土……恩，容易存放些。”

“恩，翠苗姐你懂得真多。”

两个人一阵忙碌，总算是把一地的蘑菇收拾出来。李翠苗把手里面的小锄头一下仍在旁边的草丛上，慢慢直起酸痛的身子，用没有沾上泥的手捶腰。“呼呼，累死我了。”

不过视线落在两筐满当当冒尖儿的白果菇时，满身疲惫都化作了虚无。欢呼着对着篮子左看右看，想到一串串的铜板，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