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想到这里斐文翻了下身，依旧捂住眼，许久从沙发里闷闷出了一声：“可是，我现在回来了，我的小徐程……”

可我害怕你忘了我。

徐程在窗台上摆弄着自己种的薄荷，指腹摩擦着叶片上的小水珠。

凉凉的，就像斐文小时候一样。

不爱说话。

徐程伸出手让雨淋湿，闭上眼。

可是。

那么活泼的小老婆子怎么就会病了呢……是不是老年人一病，就不行了啊。

是不是奶奶就会走了……不见了。

徐程觉得眼眶有点热，靠到墙上慢慢蹲下去抱住腿。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哗啦啦……哗啦啦……

小的时候奶奶经常跟她说：“小程啊，你看，下雨了就是女娲哭了。”

“啊？那女娲为什么哭啊？是不是她不高兴了？”小小的孩童老是问些幼稚而古怪的问题。

奶奶也不恼总是会很耐心的告诉她：“这是女娲啊……心里仁慈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人，因为某些东西变得闷闷不乐……也不希望有些人为了**蒙蔽了双眼，害的家离子散。因此，她不喜欢看……她觉得悲伤了，就哭了……”

奶奶嫁给了爷爷以后，余生就是相夫教子和奔波于厨房。

没去过什么美好的地方，经历许多黑暗，可是笑容还是那样美好。

徐程觉得胳膊湿了，心里却痛得无法言语，也不想起来就那么蹲着。

花开花落，世间万物都有始有终，这些她都懂。

可她只是现在不想懂，逃避。

夜色漫长……终究有些人失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