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就这样一直走（1/2）

“人好多，好烦。”地铁上有一股浓重的汗臭味，希里用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扶着何然的手臂，何然的身子左右摇晃着，他皱着眉头跟希里小声抱怨。

“要到了吧？”希里抬头看，下一站便是他们要下的站了，何然把倚在门旁的希里用手臂护着，生怕她会摔倒。

“走吧。”何然把双手架在希里的肩上，顺着人流往出口走。

“寿司！寿司！”希里加快了步伐，大商场里的结构复杂，希里凭感觉带着何然乱走，何然也由着她走。

“那个…这里是哪啊……”希里绕了很久还是没见到回旋寿司店，尴尬地看着身后的何然。

“走吧，不知道路就不要乱跑知道吗？”何然温柔地教训着希里，带着希里继续往前走。

“你知道路那刚才干嘛不说。”希里乖乖地跟着何然，嘴巴揪得高高的，样子显然是不服气何然的教训。

“你想走我就跟着你啊，到了。”何然把希里带到一家元气寿司店里，希里兴奋地往里边走。

“两位这边请。”服务员小姐把他们带到一个偏里的座位上，“请慢用。”

希里的爪子对着一盘盘美味的寿司扑去，大口大口地沾着酱油和芥末往下咽，而何然慢条斯理地为她泡了杯玄米茶，还暖心地提醒她，“别噎着。”

“唔…嗯……”希里的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含糊，手还停不住地拿着寿司，何然宠腻地看着她一脸幸福的吃相，也觉得饱了。

“你不吃吗？”希里把食物咽下去，看着面前连一个空盘子都没有的何然。

“吃。”何然伸手拿了盘三文鱼寿司，希里眼巴巴地看着何然手里的寿司，何然摇头笑了笑，把盘里的寿司分一个给希里。

“谢啦。”吃到美食的希里心情似乎很晴朗，她嚼着寿司，把上午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何然，你快要高三了，你…大学去哪读？”希里填饱了肚子，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吃甜品，找着话题和何然聊。

“深圳的s大，毕竟在这边会比较方便。”何然用纸巾擦擦嘴，平淡地看着希里，“你呢？”

“s大吗……”希里认真地思考着，她看看四周后又看着何然，“嗯，我喜欢深圳。而且s大也不难考。”

“那我等你。走吧”何然牵着希里的手去付账，往回去的方向走。

“你的成绩..应该可以考上北京大学什么的吧。”希里这才反应过来何然是个学霸，别说国内的名牌大学了，连出国留学的可能都有。

“没兴趣，而且怕你考不上。”何然往出口的方向走，燥热的空气让路人觉得烦躁，何然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福田的……”希里和何然坐上出租车，希里不服气地瞪着何然，“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算得上一介学霸的，哼。”

“北京空气不好，别去。”何然像是在劝戒希里，只是语气多了几分强势，希里被征服般地点点头。

“晚上游泳人少，也不会怕被晒黑了。”何然捏着希里看起来能掐出水的白嫩肌肤，他才不舍得她被晒伤。

“痛啦！快点回去拿东西游泳吧。”希里拍掉何然的手，争分夺秒地往何然家里跑。

“好啦好啦，跟个孩子似的。”何然慢悠悠地开着家门，旁边的希里围在他的身旁跳，催促着何然。

“带上换洗的衣服，泳衣，毛巾。”何然一样一样的提醒着希里，怕希里丢三落四的。

“准备完毕！”希里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倍，何然也吓了一跳，戏谑地说，“你就那么想快点在我面前秀泳衣吗？”

“你的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希里在何然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何然坏笑地看着希里，还边捂着被希里拍红的背。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去过泳池了吧。”希里坐在何然房间的地板上，看着何然收拾东西。

“那你会游泳吗？“何然提着一袋东西，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希里从地上爬起来，“不会啊。因为好多年...没游了。”希里没底气地说着，还嘿嘿地对着何然笑着。

“一般不是会游的人才会喜欢游泳吗？”何然无语地看着希里，按着电梯。

“你管我……你会游吗？”希里看见几乎完美的何然，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点愚蠢。可是话已说出她也无法收回了。

“会啊。”何然的回答果然如她所料，“要不要我教你啊？嗯哼？”何然摆出快来求我的样子，希里也很配合地凑过去，黏着何然。

“何然帅比，求教学。”希里挽着何然的手臂，她远远地看见一点蓝，何然还来不及臭美一下便被拉了过去。

“两人。”何然付完钱后和希里各自进入换衣间，希里在换衣间出踌躇了很久也没有勇气出去。

虽然当时买的时候挺满意的，可是穿在自己的身上，希里怎么看也不顺眼，她在换衣间的镜子里摆来摆去，还是没有勇气。她围上大毛巾，耷拉着脑袋走出去。

“怎么这么久？”何然的上身**着，完美的身段让希里泛起来花痴，她愣在原地，看着何然，心里的小鹿乱撞。

“人太多……”希里的声量低了很多，半面红晕泛起，眼眸春波款款。

“把毛巾放在那吧，下水吧。”何然绅士地伸出一只手邀希里一起下水，希里犹豫了片刻，把身上的毛巾拿下，手轻轻搭在何然的掌心上。

何然平淡地看着希里的泳装模样，牵着希里慢慢地下水，希里的脚尖触到冰凉的水，立马缩了回去。

“怎么了？”何然整个身子浸在水里，用手比量着水深，担忧地看着希里，“以你的高度要站到底有点悬……”

“好像是……”希里把双脚浸在水下，来回踢着。何然朝希里走过来，把希里从岸上抱下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啦！”希里在何然的怀里拳打脚踢，对着何然嚷嚷着，何然没有理睬她，往泳池的中央走去。

“再吵我就把你放下去，你不怕淹死吗？”何然挑了挑眉毛，威胁着希里，希里听完双手紧紧的抱住何然的脖子，不肯放手。

“应该可以踩到，你试试看。”何然抱着希里，希里不停地蹭着他的皮肤，让他躁动不安。

希里试探性地离开何然，用脚尖触了触地面，把头稍稍往后仰就可以不被淹没鼻子。她得瑟地对着何然炫耀，“我也可以踩到！”

“是吗？好像好艰难的样子。”何然看着希里艰难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先去岸边吧，我教你游泳。”

“好。”希里小心翼翼地在水中行走着，因为水底很滑，她不敢迈太大步。

“啊，对不起。”一个女生游过来撞到了希里，希里脚底打滑，整个人都沉在水中，希里惊恐地在水里乱拍打，脚趾怎么也踩不到底。

“狐狸没事吧！”何然把希里从水中拉起来，希里被水呛得鼻子通红。她抱住了何然，惊魂未定。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何然轻轻拍打希里的背，走到岸上，把希里放在桌上的毛巾拿起，擦拭着希里脸上分不清水或泪的液体。

“我还以为…我要死掉了呢。”希里小声地嘿嘿笑着，何然心疼地把她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撂。何然坐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何然的自责让希里的惊恐很快地停住了，何然向管理员借来了泳圈。

“我想看你游泳。”希里还没从呛水那到坎走出，坐在岸上的椅子上，羡慕地看着何然在水里自由地穿梭，优美的泳姿若隐若现。

何然游了一会就上来陪希里了，几滴水从他的锁骨上滑落到他线条分明的小腹上，看上去很性感诱人。

“怎么？还要下水学游泳吗？”希里围着毛巾在上面玩手机，晚上的凉风吹着她湿重的头发，不禁微微的发抖。何然用干毛巾反复擦着她的发丝，担心她会感冒。

“再游会吧，下水运动后就不会这么冷了。”希里做了次深呼吸，步伐沉重地下水，何然这次也很小心地用手护着她的后背。

何然轻轻地帮希里戴上泳镜，将她的手放在池沿上，“放稳。”希里照做，把手稳稳地放在上面。

“先学潜水。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头潜入水中，在水中慢慢放气。”何然仔细地告诉她该怎么做，还亲自做了示范。

希里吸了一口气，紧闭眼睛把头放入水中，不到一会又猛摇头钻上来，趴在岸吐掉嘴巴里的水。

“用鼻子放掉气，不要用嘴巴，你是猪吗？”何然轻轻拍着她的背后，嗔怪她。

希里长长地“噢”了一声，决定重整旗鼓，再次尝试。她张大嘴巴，锁住一口气，两腮像膨胀的气球，圆圆鼓鼓的。

她按何然说的顺序执行，终于有所进步，但还是不能憋太久的时间，游泳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困难。

“进步很大嘛，再试一次吧。气要慢慢呼出。”何然鼓励着她，纠正她的错误。

果然让深爱的人向自己传授知识学的效率最好。希里再尝试了几次后已经熟能生巧了，“我教得挺不错的嘛。”何然得瑟着。

“少臭屁了，明明是我聪明学得快。”希里打散着他的得意。

“那聪明的你直接游到那边去吧。”何然指着对面说，距离少说也有30米。

“你只教我潜…没教我游。”希里趴在泳圈上，何然慢慢地推着泳圈前进。

“手抓住这，脚上下拍打，要拍出水花。”何然把希里的放在泳圈的边缘上，用手扶着她的肚子，希里的脸害羞地红起来。

“我还不至于在水里跟你做那种事，专心点。”何然捏了捏希里的通红的脸蛋，邪媚地对着希里说话。

“我…我知道啦！游吧！”希里把脸埋进凉凉的水里，烫烫的脸颊舒服了不少。她的双脚不灵巧地乱踢着，在水里缓慢地前进。

“我游多远了？”希里的脸从水中出来，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期待着自己刚才奋力游动的距离。

“大概……五米？”何然憋着笑意，“恭喜你的游泳之路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讨厌，不学了。”希里的三分钟热度一过，戴着泳圈，啪嗒啪嗒地拍着水玩。何然调皮地泼了一勺水到希里的身上。

“再玩一会就回去好吗？有点冷了。”希里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何然本想强势地把她抱上岸，可希里兴奋的样子让他舍不得那样做。

“回去吧，有点冷了。”希里虽然很想继续玩，但夜色降临，橙色的灯光照在水面上一片黑一片橙，让人发渗。

“那边可以淋浴，去洗洗然后换上衣服吧。别让我等太久。”何然把希里的东西提过来，催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