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 心黑到这个地步（1/2）

<div id="book_text_content">

医生推着她从手术室出来，需要住一天的icu。

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早就到了第二天，守在这里的人都是疲惫不堪，佟佳莫因为有了宝宝，瞌睡特别多，早就靠在医院的休息椅子上睡了过去。

叶以北到了不久，陆殊颜便被推进了icu。

此刻的急诊室前，安静得可怕。

窗外没有月光，里头只有冰冷的惨白灯光，外面是建筑物的霓虹灯，马路上有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她安静的躺在病房里，他在外面看她，俏丽的容颜苍白一片，戴了氧气罩，虚弱至极。

那一刀，竟伤她如此之深！

他紧紧抿了唇，这方季翊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这里久留，否则自己回国的消息被公司知道了，又得忙得不可开交。

深深的看了眼里面不远处的虚弱女子，冷冷扫了眼这厢颓废的俊逸男子，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佟佳莫靠在叶以北的肩头睡觉，嘴里有些吐词不清的梦话，声音太小，叶以北听不见她在呢喃着什么，只是看见紧蹙眉头下她的眼角，渗出了泛着莹莹哀伤的泪水。

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一个推进了icu，一个连做梦都在哭。

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如玉的指尖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叶以北的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手揽住她的肩头，轻轻拍着背。

佟佳莫一瞬间，紧蹙的眉头便松下来，极为暖和的坏抱，她的坏抱里有淡淡的零陵香。

叶以北最喜欢零陵香，衣服和房间，都有零陵香的味道。

那是一种奇异而难忘的香味，让人无端升起回忆。

难怪人说，这是一种回忆的香味。

*而已，转瞬就过了。

两日后，她在病*上醒来，身上盖着天使白的被子，腹部一阵钝痛，嘴里头干得慌。

她准备起身坐好，手臂的地方一沉，这才注意到，病*边躺着看起来很是憔悴的他。

头发有些凌乱，原本光洁的下巴，也生了散乱的胡茬，这般看来，倒有些符合他的真实年龄了。

陆殊颜这一动，他便醒了。

惺忪的眸子闪过惊喜的神色，他的嗓音略略有些沙哑，却该死的动听：“颜颜，你醒了！”

她的嗓子完全没办法发声，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嘶哑而小声：“水。”

奈何自己戴着氧气罩，声音太小以至于他无法听见。

他扶着她躺好，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揭开她的氧气罩，用棉签沾了水先把因为干裂而翻起一层皮的嘴唇润湿，然后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医生说了，病人醒过来一定会喝水。

瞧瞧，喝得多起劲。

“慢点。”他*溺笑着。

“咕——”她咽下一大口水，传来声音。

“幸亏没有伤到消化系统，受伤的地方距离肝脏只偏差了一厘米。”他想想都觉得后怕。

喝了不少水，嗓子终于不难受了，她这才开口道：“说明老天爷都不让我死。”

“贫嘴的丫头。”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得很是明朗。

“青叔叔，你变丑了。”她抬起没有插针的右手，指腹摩挲着他的胡茬，有种扎手的触感。

“……呃？”他被她弄得一愣，随即笑了：“还晓得嫌弃我了。”

“没有，你再丑也有人要。”她摇摇头，一本正经。

他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点漆一般的眸子饶有兴味的看她，俊颜在她面前猛地放大，他深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梁，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唇上：“谁要？”

“我要啊，谁也不许和我抢。”

慢着，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我要了，谁也不许和我抢！”

“好，谁也抢不走。”

好熟的对话。

他的眸子一怔，看着她的神情却是瞬间安心：“好。”

她苍白的面颊突然掠上红晕，像是天边薄薄的红霞。

她躺在*上，别过头。他扳正她的脸：“延薇儿那一刀刺过来，为什么不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