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你始终斗不过老师嘴里的一句毕不了业(2/2)
我褪掉了她的外衣,褪掉了她的毛衣。
我将她抱到床上,我想亲她:“你不摘掉我怎么亲你?”
“那就不亲,除了嘴巴我还有其他地方......”她说完,我再也忍不住了,像是一头被困在深渊之中许久的野兽,前段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刻爆发,我感觉她也像是承受了许久的痛苦,因为我的背都快被她抓出血来。
朦胧中,她的口罩已经摘了下来。
她那变形的脸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她哭着用枕头挡住脸颊,我温柔地说:“你很美,真的。”
她不抵抗了,我拿掉枕头,很温柔地在她的伤疤上抚摸:“当时一定很痛吧?”
她不说话,只是流泪。
那天晚上,我们都被莫名的情绪指引,迷失了正常的道德本分。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被学校处分了,理由是顶撞老师。
我拿着杜茗留给我的那副她戴了四年的口罩,我轻轻戴在嘴上,呼吸着她的呼吸,我感觉到这里面有一个人对人生的挣扎,她苦苦挣扎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限制了自由,没有了与空气的交流,四年来亦或十多年来她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和她也算有缘,高中同班,高四同校,到了大学又在同一个文学社。
可即便如此,我们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
也许,那天晚上……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我们也终于迎来了答辩的日子。
这一天我穿着一套较正式的衣服站在很多老师面前,他们就我的论文提出了许多的问题,我都一一解答,我能看到他们脸上失望的表情——毕竟我的论文写出的是学生的心声。
那之后我进入了二辩,我仍旧不改动我的论文。
这篇论文是我四年来的总结,如果让我改形式或者结构我都接受,但若要我改内容,除非将我开除。
所以我很快进入了三辩,而再过一天我就要踏上去参加研究生复试的动车了。
四爷和鱼仔因为在一辩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老师们的认可,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跟我同一天离开这里。
“实习期三个月,到时候再见咯。”四人一起来到火车站,彼此说着祝福的话。
里哥还特意像战队里请了假,他说三个月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站在一起,因为三个月后他要随队伍去其他城市参加比赛。
我们四个谁也不说话,因为我们有太多的话想说。
鱼仔的车来了,他挥着手上了车。
四爷的车来了,他看了一眼火车站的入口处,低声对里哥说:“回去帮我安慰一下百合子。”百合子就是四爷的那个日本女朋友,我一听打趣道:“怎么安慰,难道你想让她跟里哥......”我话还没说完,四爷就大叫了起来:“去你妹的,老子是相信他去安慰的,你可别乘虚而入。”后面那句话是对里哥说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安心啦,里哥只爱电脑。”
一阵吵闹后,他上了车,上车之前他对我说:“考试加油啊!”
我一愣,随后点点头:“放心吧。”
转身进了车里,我听到四爷说:“又不是真的毕业了,怎么还是觉得鼻子酸酸的......”
我和里哥道别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中个状元回来。”
我笑道:“又不是古代,怎么考状元。”
“莫非你考不上?”
“保证完成任务!”我差点没站直行军礼,里哥又很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我回去了。”
直到我上了动车,我都还以为这次也是同以前一样再过不久大家又会聚在宿舍里,一起看片一起吃饭一起游戏。
我考试结束回来后,里哥说他以后就住在战队里了。
偌大的宿舍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那之后直到毕业,我们宿舍四个人都没有整齐地聚过哪怕一次。
大家都是忙着,有时候甚至忙得连蛋疼都顾不上了。
正如四爷说的,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是毕业的氛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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