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你那点小伎俩（1/2）

大厅里，佣人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干各的，只是比起平时，今日显得十分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商霂刚踏入大厅，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看着商霂绯红的脸颊，虚浮的步伐，还有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的酒味，商儒严本就不好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成天在那种地方鬼混，就算不顾商家的颜面，你自己的声誉也该保全吧？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议论你么！？”商儒严的手重重地往红木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茶具晃了晃。

商霂抬手揉了揉额角，沉默着。

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商儒严气不打一处来，还想再训斥她几句的时候，商老阻止了他。

“木木呀，扶爷爷上楼。”商老向商霂招了招手，说了句让在场的人都不解的话。

要是换做平时，商霂绝对会被罚跪一柱香的时间以示惩戒的。

商荨薇在玄关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转身走回大厅，刚从厨房里出来的沈娣清看到她脸上的泥土印，不明地问:“薇薇，你的脸怎么了？”

声音的分贝很大，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向商荨薇。

商荨薇低下头，眼里含泪，说:“不关姐姐的事，是我不好。”

说完还特意抬头看商霂的脸色，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为了伤两人的情谊，而选择委曲求全。

“木木，薇薇的脸怎么回事？”商儒严看到商荨薇这副模样，厉声问道，认定是商霂欺负了她。

商霂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在所有人以为她要开口辩解时，她却打了个哈欠，顺带伸了个懒腰。

敢情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商儒严感觉被她气得肝都疼了。

“我扶您上楼。”商霂说完，就上前去扶商老，好像至始至终她都只听到商老的那句话。

商儒严也不知该怎么说她了，看着商霂扶着商老上楼去，他神情有些恍惚。

这十年来，他多数时间都在懊悔中度过。如果当时自己用更好的方式去说出自己与沈娣清之间的事，而不是冲动地用那种极端的方式，他和商霂之间是不是会不同？至少不会是现在这种相处方式。

但他当时喝了点酒，酒壮人胆，还因为夜泠素的事本身就已经不淡定了，哪来那么多理智去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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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霂扶着商老进书房，商老刚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商霂就打算装作因为酒的后劲太大回房间去。

“就你那点小伎俩，你爷爷我几十年前就不用了。”商老用一副早已经看透一切的模样盯着她，商霂只好收回迈出的那只脚，在他面前站定。

商老看着眼前的商霂，觉得她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围着他一个劲的喊“爷爷，爷爷”的小萝卜头，惆怅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