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识有缘（2/2）

门庭上，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就是琪州太守，。他头戴冠帽，身穿黑色官袍，腰间系一条镶着一块白方玉的带子。人丑官大，好不威风。

黄戈当即下拜道：“舅，安好。”

“好着呢。起来吧。前晌午，你舅娘还唠叨，你进京快有两年了吧，不来看我。”

黄戈起身说：“哪敢。这不，我来看您了。”起先，黄戈还有点虚，听舅的口气并不知道他落草为寇了。过去人烟稀少，消息并不灵便。所以，他便放下心来。

黛眉跟着黄戈进了主房。两个眉清目秀的丫头，已在忙着用两个茶则倒水沏茶，忙完站于两侧。

郑太守回到中堂，他坐下说：“你爹，早来信，说你考官的事儿。可偏偏这几年彤帝，不知是听了那位大夫的话。下诏：一律不准通融考官，违者斩。皇上这样说了。也罢，你若真想图仕途，倒也不难。”

黄戈知道，他爹为他进京没少花银子。当时青年人大体分两类。一类贪图富贵走察举之路，也就是考官。一类对这一切不削一顾，想方设法吃喝玩乐，玩世不恭。最重要的还是等着世袭。而他爹是个生意人，有俩闲钱却也是在下九流之内。他是那条都不沾，于是，领着两个兄弟到了黄村。

黄戈撒个谎，起身拜谢说：“外甥，不想当官了。今儿来，一是看舅，二是，在这耽搁几日，等黛眉好些了，我带她回江南老家。”

“回哪的家呀……”随着话音，黄夫人笑着进屋，对黄戈说着：“你郑妃姐姐，下个月回来。你急什么，一晃十年没见了。怎么说也要见了面，再走不迟。”

郑妃回家探亲，这是天大的事儿。黄戈便应承下来。

黄夫人说完打量着黛眉道：“这位是？”

“她叫黛眉。”黄戈报了黛眉的乳名。黛眉见黄夫人个子不高，却处处显得雍容华贵。年青时，她一定是一位绝色美人。

“黛眉，过来，让我瞧瞧。”黛眉听黄夫人叫她，走到近前，任黄夫人端详。黛眉身穿豆绿色的粗布宽群，人皮肤细白前胸微丰，长着一张鸭蛋脸，双目传神，分明是一个美人坯子。她只是气色欠佳很讨人喜欢。

黄夫人拉着黛眉的手笑着说：“黛眉，别忙着走。你在我这儿养着。不出几日，定会让你落雁羞花的。”黄夫人见了黛眉非常开心，平日里郑太守忙于公务，虽说女儿嫁给当今皇上无限风光。可女儿嫁去一年有余，也不得见上一面。两个儿子也成家立业大小是个官儿。所以，她巴不得来人热闹些。

于是，黄夫人亲自带她们进了后院。几个穿红戴绿的丫鬟簇拥着跟在后面。此处一道北方风格的拱门。院子里，凉亭、小竹子林、山影、水池，见缝插针的还种着很多，叫不上名来的花草。

黄夫人边走边说：“那年你来，这里还没修。这不，你郑妃姐姐要回来。前阵子，重新弄了一下。好歹，能看的过眼些。”她又手指着北边几间，雕梁画栋的房子说：“那几间留着，让你姐回来，做个落脚的地方。你俩住在西房。有两套房子隔着，谁也不妨碍谁。”

丫鬟们听黄夫人如此一说。大家呼啦散去忙着收拾去了。黄夫人把她俩带到了凉亭里说些闲话。

茶果已摆到玉石桌上。黄夫人说：“一会儿，屋子整好，你去洗洗。郑妃出嫁前，还有很多衣裳，留在我哪儿。过会儿，让玉翠拿给你。”

黛眉躬身谢道：“舅娘，照顾了。”黄夫人问：“自打我见找你，觉得很有缘。不知，黛眉，家住哪里？”黛眉悲情地回话：“小女自幼父母双亡，我寄住在洛阳的姑家。”

黄戈接过话，把黛眉被抢落水经过，说的是绘声绘色。黄夫人无论多么显贵，她毕竟是个女人。听黄戈的说辞，不觉落泪，说道：“我说嘛，瞧黛眉的模样、打扮就有不同寻常。都说什么，天下太平。哪儿都有恶人！”

黛眉垂泪说：“是我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