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茗芷慢慢开口：“没什么。”自己非得将那蛇妖找出来不可，此仇不报非君子！

茗芷并不想对小蝶说实话，对于小蝶，自己是没几分感情的，毕竟没有在一起经历过什么，想让自己信任她，也很难。

小蝶感到了两人之间的淡淡的疏离，准确的说，是茗芷对自己的疏离。

替茗芷铺好被褥，小蝶缓缓开口：“茗芷，我开始看不懂你了。”

茗芷听到这话有些发笑：“当你觉得不了解某人的时候，恰恰是你开始了解他的时候。”茗芷轻点指尖，一道蓝色冰晶直直射了出去，将正在燃烧的蜡烛冰封住。屋内立刻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流淌在地上。

久久听不到回话，茗芷翻上床去准备睡觉，刚刚躺下，小蝶却是也挤了上来，与茗芷面对面的睡着，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四处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小蝶终于开口：“茗芷，我有的时候都在怀疑，你是不是都忘了？雪龙谷的事、一道派的事、妖与猎妖师的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好像变得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任何事物都不能让你停留住目光。”

茗芷轻笑：“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事情值得让我停留住目光呢？”你们于我来说，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沧海桑田，星河一粟。

小蝶几乎是有点恳求地说到：“没关系，你忘记了没关系，我来讲给你听。”

“雪龙谷是妖类聚集的地方，终年下雪，传说混沌时期是有条龙的，不过我们谁都没见过”

“那年我还小，经常被法力强大的妖欺负，正好碰上你和茗烟师姐去雪龙谷挑选契约兽”

小蝶的声音里几乎是带着哀求的意味了，有些哽咽：“你满身是血，打败了一个经常欺负我的妖，却指着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契约兽’，茗芷，也许这便是我追随你的原因吧，无论你多么不靠谱。”

茗芷抬手轻轻的擦去小蝶脸上的泪水，小蝶抓住茗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茗芷感到手下一片冰凉。

茗芷将手缓缓的抽回来：“可是小蝶，人总是会变的。你、我，都会变。”

茗芷转过身来，背对着小蝶，不去看她脸上绝望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要总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回忆中，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裳。”

茗芷明白，自己没有那个义务，更没有那个理由去心软，契约兽和主人的情缘自然是很深的，奈何自己不是原身呢，冷血就冷血吧，人不能总凭着一腔热血做事情，自己早就过了那个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