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锋（2/2）

“所以我没得选？”戚永青挑眉，她不怕死，他看出来了。

“谁都不能威胁到您的王权。”曲婷恭敬地与他又保持该有的距离。

他不是傻的，倘若不是方筝为他长兄戚瑞松施药，让即将仙逝的父王得知他不能人道，他怎么能让先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懿旨？害他王兄虽不是他的本意，但方筝的到来也着实帮了他个大忙。

“为何选本王？”戚永青却前倾身体又补回了那段距离。

他跟她从未见面，她原本无需多此一举，因为戚瑞松跟他一样，只要是坐在王者的位子，治国的理念和方针并不会有太多的不同。

“帮自己的夫君是理所当然的事，何来原由？”曲婷笑道。

“是吗？”戚永青的右手环抱住了她的芊芊细腰，想看她如何脱逃，可她不慌不乱也没说什么，“大睿的女子都像你这般开放？”

“那要看是谁，我若有幸成为王后，何必反抗？只是王上若不在乎迎娶我的时候被大睿上下指指点点，愿意张国后宫有血统不纯的谣言，此刻，便可要了这身子。倘若王上玷污了大睿郡主的清白，却将后位奉给他人，大睿亦绝不会放过张国分毫。”曲婷说得滴水不漏。

“有备而来。”戚永青笑道，收回了轻搂着她的手，“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改日再谈。”说罢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夏夜有些闷热，大气之间的风也像消殆了似的，摸不到一丝痕迹，离夏至还有几天，回大睿的日子不远了，但自从上次见过戚永青之后，曲婷就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新王日理万机，出宫一次也并非容易，更何况她哪里有把握再请得动他一次？

夏至前日，曲婷换上女医官的着装，跟着方筝进宫。

张国宫殿虽不比睿国富丽堂皇，但胜在素雅庄重。

自从方筝进宫为戚瑞松“治病”以来，就一直对戚永青保证他的长兄不能人道只是一时的，她有把握让他们戚家人人身体健康，由此一来，方筝才留在宫中至今。

今日她如同往常一样向戚永青汇报他长兄的病情，却也带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来到了他的书房。

戚永青一直忽略弯腰低头的曲婷，他怎么会认不出她来？但他不着急，她又来找他，无非是要他一个答案。

戚永青只叫方筝退下，故意留曲婷一人在房内，他又拿起书案上的书继续阅读，他等着她先开口。

“王上。”曲婷再次对他行礼参拜。

“哦？睿国初云公主？”戚永青装作吃惊的样子看着她的到来。

“初云？”曲婷也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自己看。”戚永青把眼放在身旁的两道和书上，示意她自己翻阅。

原来睿王已经封她为初云公主，公主性格温润，贤德淑雅，琴棋书画女工无一不通，愿与张国新君美眷完婚，以促和两国世代友好和平，而第二道和书则是睿国的诚意，睿国在与张国东南接壤之地退兵一千里不设防，并在睿国东南面割让两座城池南冒、筑璋给张国使用十年，两国互通商贸，共建和平盛世。

看到这里，戚永青不答应和亲也难，她便没理由再逗留，走近书案，放下和书，“初云告退。”

“别慌着走。”他抓住了她的目光，看她的眼神很淡，淡得像没看到一样。

“再看看这个。”他又把放在更里面的卷轴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晋国的协议书！条件比睿国更优惠，晋国对张国永不设防，并割舍晋国西南面十座城池给张国永世享用。

“公主，你告诉本王该怎么选？”戚永青将这个难题抛给了曲婷，看看她还有什么筹码博得他的青睐。

曲婷对着他笑，“初云怎么知道这议和书是真是假？”

戚永青接过她手中的卷轴，也笑道，“那便好办，本王加印便是。”说罢便起身去拿书柜中的印章。

“我许你一个统领天下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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