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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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在府外看着左丘少将军办喜事，一年后他竟然进入府中给他闹起了洞房。

左丘白放开左丘彤，不由分说地就与来人动起手来，左丘彤淡定，迅速换上平日最爱的那件青色长衫，随时准备着跟这个不速之客一起离开。

与在一旁惊慌的萧思思相比，她一点都不担心胜败的结果，她有信心他一定会顺利的带她走。

如果是认真，郑辙赢得毫不费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左丘白怒吼向她。

左丘彤想都没想就拉着郑辙向房外走，但是左丘白却不肯作罢，带着人手紧跟其后将萧思思一个人留在房中。

他们骑着快马往三花崖的方向逃走，不顾身后的追兵策马奔驰。

他俩前后紧贴在一起，在春风里无限得意。

“这东捷道，左姑娘你应该很熟。”郑辙就是故意凑到她的耳畔对她呢喃。

“没来过。”他知道她为了他在夜里狂奔，她也相信他什么都知道。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左丘白逼得走投无路双双跳崖？”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他要杀的人是你，大不了我回去当他的小妾。”既然他这么聪明，断不会为自己找条死路。

“你试试。”他又凑到她的耳畔，轻声地威胁她，朦胧的夜色却掩盖不了他坚定的眼神。

前方突然出现几个黑影，快马慢慢地停在他们的面前。

孟灵薇看看月色，“郑辙，你真准时。”说好了今夜子时在通往三花崖的东捷道上把白灵山交给他们的。

“但也够狡猾。”狼歌看着他们身后的马匹也渐行渐至。

“小侄一人之力无法抵挡，还请方姨和孟姑姑帮我这个忙。”郑辙和左丘彤双双下马，他故意向孟灵薇和方筝讨了个人情。

本应早点来晋国的，哪里知道蛇毒厉害，今日正午才达到迟府，可那个时候迟彤已经在拜堂成亲，他单枪匹马地去要人，肯定是有去无回，好在母亲的小师妹方筝和姨娘的故人都在，这才有了底气去抢人。

“逃是没用的。”方筝思虑成熟，好心提点。倘若左丘白不肯善罢，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又是你们！你们来晋国到底有什么目的？”左丘白追上了他们，下马，放眼望去，竟是那日在河上救起左丘彤的这帮人。

他知道陆恒是睿国的世子，曲婷是曲琛之的千金，于公于私，今夜他一定要抓住他们。

方筝也不多说，先将毒针射向他们的马匹，万一有个通风报信的，最后来个几百号人马，就算他们本事再大也会累个半死。

左丘白下令拿下他们，但他只带了区区五十人，沈一鸿、狼歌、再加上个郑辙和会两下子的孟灵薇，他们怎会是对手？

狼歌他们将人都打晕，一来不愿在晋地杀官兵，二来也不想再透露自己的行踪，唯独剩下左丘白还在挣扎，但郑辙对左丘白，三招致胜。他单手用剑笔着他的颈部，另一只手将怀中的锦盒递给左丘彤。

“感谢各位。”左丘彤将锦盒递到沈一鸿手中，沈一鸿接过锦盒并未打开，直接将它藏于袖中。

同时，孟灵薇从怀中拿出一块浑黑皲裂的石头，石头突然发出白色的光芒，然后光芒一点点的消失，显现出浑圆透白的样子。

“做个纪念吧，后会有期。”孟灵薇将石头递给左丘彤，未多告别，很快地就与狼歌他们一起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郑辙收回了长剑，他们三人看着彼此相对无言。

郑辙慢慢地走开，躺在还能看得见他俩的路边草丛里，欣赏着头顶皎洁的月光。

“为什么？”左丘白一直有感觉，自从郑辙走的那晚就有感觉，左丘彤对他，不是真心，“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今夜的他显得有些沧桑与颓败。

左丘彤温柔地看着他，轻轻地摇着头。

她哪里没有喜欢过他？她有，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他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狠狠地拒绝过他，粘溺过他，可是为什么只要跟郑辙扯上关系，她就能*之间变了模样？

根本没有谁对谁错，他们只是不适合彼此罢了。

“事到如今，我竟然还是对你……还是觉得你最完美。”她站在月光之下，静美妖娆。

她本不愿说，但是她得给他一个了断，“左丘白，现在的我，不爱你。”

左丘白看着这样的她，有些恍惚，突然笑起来，“我不信，我不信事到如今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即使没有他，我们也会走到今天。”

她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个从绑匪那里逃回来的她，还记不记得在这条路上满身泥土的她，还记不记得一路哭喊着寻找另一个男子的她？如果他还记得，那么在那个苍凉的春夜，那个寒冷的深秋，他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呼唤不来，他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隔岸观火，他对她如何，她太明白不过。

“当爱变成一种习惯，爱还是不是原本的模样？”

左丘白沉默不语，突然之间看着她无言以对，他记得她的疲惫，记得她的哀求，记得她的无助与失落，可这一切都不是为他，所以他才丧失理智，原本他有机会，有机会去理解她帮助她的，他可以为她去死，可为什么就做不到为她奔波，或许她说得对，当爱成为一种习惯，爱她的那份心已经不如从前。

他能爱她这个人，做不到爱她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