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错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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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从文把书桌上的书收拾一下，拿出语文书来，下节课要上它。

上了课，杨荔枝也回到王从文前面。周燕开始读现代诗，是郑愁予的《错误》。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成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1945年

于是，学生们也被逼得学着周燕的口吻去读诗，还要有感情的朗读。

可是，最后同学们都忘记要停下来，仿佛是周燕在那诗里做了手脚，放了不少的调料，吸引得学生们口水横溢，爱上了去读郑愁予的这首《错误》，朗读的声音越来越壮观。

周燕见自己的学生，读书这么投入，比易海林那晚看小说还要热情。

周燕的脸上，阴险的笑一闪而不过。

其实，学生喜欢口不停的去读这首诗这件事。是，无法避免的。毕竟，都是青春男女，这特别顺了诸位的口味。

青春嘛，正是这等青年人发春的鼎盛时期，哪有不喜欢之理。

周燕瞄一眼时间，赶紧踩一脚刹车，劈开学生的声音，争分夺秒说：“慢慢慢，你们先暂停，我得交代一件任务，别忙读。嗬，不读了，不读了。”吆喝不止，仿佛是怕学生们研究太深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死。

许久，学生们才抹干口水，不吃那《错误》里面的鲜味，慢慢地安静。

周燕借一大本资料，陈词滥调照本宣科的分析说：“这是一首幽怨的现代抒情诗，我想这也正是你们为什么读得这么感人。好，不说这个，读了这么久，是该考核考核大家了，我有一任务，需要大家义演一场戏。”

甲说：“演戏，什么戏啊？”

乙说：“神经病。”

丙说：“精神病。”

丁说：“戏，这种戏能演得出来吗？”

戊说：“我愿意演男主角。要是有女生的话，除了长相不好看的人之外，鄙人来者不善，哦不，是来者不拒，对，来者不拒。”

戊人说完后，才想到来者不善和来者不拒这二个成语其实都是用到了恰到好处，对自己的才华越来越崇拜了，自己是自己的忠诚铁杆粉丝。此乃自恋者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