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老男人（2/2）

一只乌鸦飞过老陈头顶，瞬间无语了，瞪大了双眼，想要呵斥龙衍，却欲言又止。

龙衍接着话道：“老陈知道咱们学校那个新来的学生吗？”

老陈低头练字，随意搭了句说：“是那个小明星吗？”

“恩！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说完龙衍起身走到老陈跟前接着道：“小丫头片子贼俊！”

老陈再也没心写字，伸手摸了龙衍的额头，鄙视的说：“先生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这把年纪还跟小年轻抢女人，知道如今的男女比例失调成什么样子了吗？”

龙衍嘟着嘴，耸了下肩，道：“现代人可以很轻易的离婚，不管怎样轮也轮得到，不会愁和女人那当子事的。”

“龌龊！”老陈不愿多说什么，他这把年纪总不能和龙衍去扯荤段子吧！

龙衍“咯咯”的笑起来。

夜幕降临，老陈下厨炒了下酒菜留下龙衍。

老陈端起酒杯，道：“咱们哥俩也好，爷俩也罢，酒里走感情，我这三十年前的小陈可先干为敬了，先生您随意。”

龙衍看老陈爽快，酒杯攥到了手里喃喃道：“老陈你真的老了，以前喝个酒你都得计较半天，如今老了老了倒是爽快了不少。”

老陈“呵呵”笑出声响，酒杯落下，拿起一双红木做的精致筷子夹了清淡些的蔬菜，没在言语。

龙衍看他不愿多说，举杯一饮而尽，酒水穿肠肚火辣辣的，血管里流淌的血热腾腾的，他脸颊上两片红晕不约而同走向前台。

“先生！你还是量力而为，莫强求。”老陈担心龙衍不胜酒力。

别看龙衍活了千余年，酒量却不大又爱喝，经常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今夜又是不醉不归的节奏啊！

龙衍看着老陈的家空荡荡的，只有些冰冷的书籍，有些活物就是老陈精心打理的几个盆栽，四下无非就是书桌书架，还稍微点缀了些自己送给老陈的几件古董，个个都是价值连城，，不过都是身外物，没有个子女陪伴，整天就写写字打发时间，联想这些年自己走来，心中郁闷，与老陈算是同病相怜。

“老陈啊！你没想过找个老伴吗，多少都是个伴啊！”龙衍打趣的说。

老陈觉着害臊，急忙道：“咱这把年纪不像先生似的精力旺盛，没心想那些。”

本来冷清的屋子里笑声不断，酒杯碰撞，来来往往俩人醉的深了，才相继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