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坦白（2/2）

“可是你都跟王伦那小子去约会了。”古风彦不依不饶地说道。

“哈？”韩秋瞪着他，“想要约会不会找女人吗？难道没有女人陪你约会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韩秋不耐烦地反问。

“那你为什么要跟王伦约会？”

“不为什么。”韩秋转过头，冷冷地说道。

“所以，下次我们两个人去约会吧。”

古风彦的话语就像落入秋池的一颗石子，咯噔一声。韩秋一愣，转过头看着神似认真的古风彦，他执着的眼神看在他的眼里，不知为何莫名令人恼火。当然他知道自己的恼火有点无理：“你大半夜的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古风彦看着他，点了点头：“是，也不是！本来是想找你喝酒的，但是想想似乎一起约会也不错。”一本正经的神色，执着的眼睛看着韩秋眨了眨，一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神情。

韩秋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相信。一句轻巧的是啊，反而让他心中只觉得好笑，他偏过头没有看着那亮亮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跟他约会吗？他总是能够这样坦然说出让自己揪心的话。韩秋在心底冷笑一声，偏偏自己却总是会犯贱地掉进他不经意的温柔中。只是——

“可是，我完全不想跟你约会。”

“为什么？”古风彦一脸不解地凑过头去，“韩，你这样不公平。我跟你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臭小子吗？你这样厚此薄彼，我可是会很有意见的。”

韩秋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庞，心脏总会不受控制地跳动，为此，他总是下意识地想要想要逃离，他害怕靠他太近。现在呢？没有一如既往地拍开古风彦过分靠近的脸庞，韩秋下巴微抬，视线直直撞入古风彦的眼中，眉眼弯弯，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扬，他笑了，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因为我在跟王伦交往。”

缓缓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肆意，又带着一丝嘲弄，声音落在古风彦的耳中竟不是分明。他愣愣地看着韩秋：“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王伦在交往啊。”韩秋转过头随意地开口道，拿起啤酒就猛灌了一口。酒顺着喉咙滚落，却没有熨平那颤抖的心。握着酒瓶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似是要将瓶子捏碎。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韩秋没有转头，也没有开口只是一味地灌着酒。古风彦神色莫名地看着他，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过了很久，他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干笑道：“韩，这是你最有创意的一次回答了。”

昏暗的灯光晦涩不明，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他握着啤酒瓶的手，骨节苍白，青筋跳动。转过头，他的嘴角不由再次浮出笑，他笑得很用力，也很好看，至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酒保看着韩秋脸上的笑容，有点看呆了，古风彦看着他，不知为何却莫名觉得难受。

“你知道，我不会开这种玩笑。”不同往日冰冷的语调，他一笑声音跟着变得慵懒。

古风彦嗫喏着嘴：“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问了啊。”

因为他问了？古风彦苦笑，你可以不答啊。平常可没见你这么好说话。今天的韩秋跟平常不一样，他最终还是发觉了这一点。震惊，愕然，难受，不自然，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他知道，在韩秋说出口的时候，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是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又或是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生硬地拍了拍韩秋的肩膀，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藏得挺深的。”

韩秋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没有开口。他终究还是毁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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