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露锋芒（2/2）

李清婉闻言只是乖巧地跪下了，一直跟在李清婉身后的刘嬷嬷也跪了下去。

李彦握紧了拳，手背上青筋突起，他强压下怒火，道：“你今日若是去了那种地方，马棚的马受惊，冲到花园惊扰了你姐姐，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清婉惊讶地看向李彦，眼神中满满的担忧：“什么？那马儿还惊扰了姐姐！”

李彦怒不可遏，抬起手就要打下去，却听李清婉开口：“父亲，清婉明明让刘嬷嬷去通知下人拦住马儿了。”

“你还敢胡说！”

“父亲此话何意？难不成是觉得清婉让马儿受惊了？父亲知不知道，清婉为了拦住那马儿，也受伤了？”

李彦愣了一下，刘嬷嬷一直跪在李清婉身旁，此时见李彦怔愣，便急忙开口：“老爷，小姐当时见那马发了狂，就让马棚附近的家仆通知下去了。只是迟迟不见有人来，小姐躲闪不及……那脚腕，到现在还肿的高高的。只是刚刚老爷急着召见，小姐顾不得脚伤，连忙就来了。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李彦怒火降下不少，却也一时之间拉不下脸，便板着脸问：“那你为何不请大夫？”

李清婉抿了抿唇，却不说话。刘嬷嬷咬了咬牙，道：“本是派了人去请，却迟迟不见人来。再之后，大小姐……”李清婉忙回头看她，喝道：“嬷嬷，别说了！”转而又向李彦道，“父亲，我不碍事的，只是小伤，大姐要紧。”

李彦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说：“你先起来，刘嬷嬷，扶三小姐坐下。”

陈若惜听了李清婉这话只觉得心里一跳：什么叫她不碍事，乐儿要紧，既显得她大方，有像是她这个主母苛待了她一般。

“清婉，你受了伤怎么不早说。”陈若惜急切地上前扶起李清婉，饱含关切地责怪道，“你一个小姐本就不该去那种地方，这下好了，受伤了。”

李清婉淡淡一笑：“娘，方才素蓉姐姐带着一群人急急地进了我的院子，连门口的丫鬟都没来得及拦住，进了院后，又是急急忙忙要带着女儿走。我心想，娘定是有要紧事，便没顾得及脚伤就来了。”

话音一落，屋里霎时一片沉默。

一直站在一旁的素蓉转念一想，立马跪倒在李彦和陈若惜面前，连声求饶。

李清婉在如何也是相府的三小姐，岂容得她一个奴婢放肆地带一群人闯入小姐的院子。她本一直放肆惯了，不将这个三小姐放在眼中，只是却不料这愚笨的三小姐话中句句带刺，再加之今日还有皇族在此，相府的面子怎能被她一个下人丢了。

李彦黑沉着脸色不说话。

“老爷饶命，夫人饶命，三小姐饶命，奴婢只是一时记挂大小姐，便心急了，奴婢知错了。”素蓉磕着头认错。陈若惜咬了咬牙，这素蓉毕竟是跟在她身边的心腹，便是转头向李彦道：“老爷，您看，这素蓉也知错了，不如就……”

“父亲，素蓉姐姐没犯什么大错，就饶过她吧。”李清婉坐在椅子上，裙摆拂动间，隐隐露出白希的脚背微微一笑，纤长的手指拂过发鬓，轻声道，“素蓉姐姐平日一向与碎雨轩中的丫鬟们交好，平日里时常进出我那儿都是不必禀告的。在我看来，就像是我那些丫头的朋友一般。这次，想必是一时心急，才忘了规矩吧。”忘了规矩几个字讲得略微有些慢，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抓紧了素蓉的心。

李彦沉声道：“跟在夫人身边这么久都会忘了规矩，带下去打个板子，好好教教规矩。”李彦话音一落，两个家丁便一左一右架住了拖了出去。素蓉不敢开口求饶，她知道她一旦开口，只会换来更重的惩罚。

陈若惜几乎咬碎了牙，偏偏还不能有半分不满。

李彦又转头对李清婉道：“回头好好教教你院子里的人什么叫规矩。”

李清婉垂下眸，轻声应道：“女儿知道了。”

陈若惜心里一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老爷，也不知乐儿如何了？”

李彦沉默半晌，看向李清婉：“清婉，你今日为何要去马棚？”

“清婉，是为了赴一个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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