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怎无声惜细流(2/2)
我心想想,一个小孩子也会讨价还价,也罢,左不过能是什么大事,我急忙应了,见他道:改ri你定要与我再比一次力气。我噗嗤一笑作揖状道:那就跟小爷江湖再见!
话完及和仄雅忙出了园子,骤然想起,早上约了六爷晚膳,心想着该预备些什么,可又想想,又有什么好预备,灵机一动,却不如自己亲手做顿饭来得用心实在!可我这厨艺,记得在家时候,错把巴豆当成豆角,害的我爸我妈闹了一晚上肚子,隔天又炖了汤,硬生生又给炖成干锅,汤水不见,只见糊在锅底的几根香菜和已成柿子泥的柿子!害得全家只能干噎米饭,那场面也是醉了,我一时转身搂住仄雅问道:仄雅,你厨艺如何啊?
仄雅惊措,慢回道:还成,能应付几道菜来。
我一时如抓救命稻草,喜道:你的拿手菜是什么?
见仄雅一口气道:单笼金乳酥,曼陀样夹饼,水晶龙凤糕,八仙盘,乳酿鱼,葱醋鸡,素裹锦装鳖,含翠鸭花汤。
我又复问:最易上手的是哪道菜?
仄雅忙道:鸭花汤和那道鳖肉。
“如此甚好!”我拍手叫好,一时要她教我如何去做,即便做的不成,再来让六爷来吃厨房备的菜就好,我急忙奔去厨房,这侯府果然大阵仗,光庖丁就有钱,高,刘,李四位大厨,精通川鲁粤淮扬八大菜系,他们本伺候老爷福晋及各位爷各房正室夫人的膳食,再来又有范,赵,王,冯,四名厨娘服侍妾室及他人的饭食,我才进去,他们如同尊迎大驾般福礼问好,一时又念叨,这下人的活计,姨娘插手不妥当之类的话!自然,哪有主子亲下厨给自己做饭的!我哪管他们,只叫他们各干各的,我自让她们给我留口锅子做饭,一干退下,我忙活了起来。
谁知一步一步按部就班都还好,只是一时做汤时,我添柴猛了些,锅里洼的油多,瞬时着了起来,好在没个大碍,他们吓得如火烧眉毛般,噼里啪啦一通,终于大功告成,我呛的好似吸了多少二手烟似的,脸上更抹得炭火黑子,一时间像个花猫似的,那婆子们一旁看看我,又一时笑了笑,仄雅忙给我擦,我看了看成果,鳖肉做的像炭,那汤做的还像个样子,立时叫她们搁锅里热着,晚饭时将端过来,遂忙回阁去。
我忙推开阁门,二话不说奔向*去不管体统的躺下,惬意道:累了一天了!终于得空歇歇了。
仄雅忙去给我添水,又叫我别睡的太沉,我这阁里只有我那陪嫁丫鬟仄雅同那月翘忙活,连带着还有四个小丫鬟守在门外,倒也清净,我赖在*上,碎碎念道:“恶魔”“鄂谟”。一时想想六爷,便不知不觉睡了。
睡了回笼一觉,到觉香甜,反更精神了些,醒时已是黄昏,小厮方才传话,六爷即刻便回。
说曹操曹操就到,六爷才到门口,一时间不由自主我忙跑过去抱住,搂在怀里道:六爷回来了。
奴才们全然一惊,六爷更是一惊,在这时代可是没有这个礼节的!我忙回过神来,退在一旁,见六爷微微一笑,我又岔开话道:六爷定是饿了吧,晚膳已经备下了。一时我又忙叫仄雅传膳,一时又悔刚才情状,我怎么这么不懂矜持!谁喜欢主动送怀的姑娘?我怎么就不知道学学那欲擒故纵的伎俩!真是笨呐!
六爷进屋时拿了本书,现下又坐在漆木凳子上看,很是专注,我瞧了瞧,一时间又陷了进去,我忙晃了晃头,又羞启齿道:六爷今儿忙了什么?
一干奴才在饭桌前布让,见六爷边看书边道:处理了些琐事,都是爷们家的事,你们妇道人家不懂!
我一时不解,又疑道:凭它是什么事,怎么偏妇道人家不懂,真是偏见!
六爷见我气道,又一时不语笑了笑,彼时,菜已上全,我与六爷落座,瞧桌子上我自己做的两道菜,也实在难开口邀功,刚一筷子夹起来,见六爷痴痴地看着我道:听下人们说,你今儿个下了厨房。我心想道,哪个长舌妇嘴竟这样快。
话完便一眼指出我做的两道菜道:你有心了。
看着六爷反响不错,我抿嘴一乐,想到,也算没白费力气瞎忙活。
只见六爷又严肃道:这些奴才们做事都有月钱来领,若给了钱又有旁人顶了他干,岂不圈养了一群废材。
我心想,怪我喽?还不是为了贴心给你准备。
又见道:这不是你该干的事!若闲来无事,便自做些针黹,这府中女眷为度漫漫长日做这个最得心应手了,二来也能攒些梯己。
我一边吃着,又不满辩驳道:那府上绣娘又做什么活计?
六爷回道:这会子才知用着绣娘了?下厨的时候怎么不知还有厨娘啊?
我哑口无言,又见他贴心道:不是不让你做,是怕外人看了,难免笑话,再者你是我的媳妇,每日吃好穿好是首要的。
我心想,真是霸道啊!真以为鱼塘都被你承包了?好像也是啊!我也只得偷着乐了,又见他夹了我做的一块鳖肉,尝了尝笑道:这鳖肉味道有些别致啊!
我“啊”了一声,又见道:秋日气燥,不宜吃肝肺之类食物,但这菜里的羊脂都是取隔季时令最新鲜的,又冷了好些时刻加上文武火各炖三个时辰方能做成,臣妾陋艺,六爷且吃别的吧。
六爷不睬,我忙尝了尝,噗的一口吐出来,这么咸的肉,六爷怎么吭都不吭一声,仄雅忙递了水来,这才顺畅,六爷也怔了怔道:你实在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如此粗鄙的行为?不可能啊!菜太难吃本能反应吐了还不行啊!
片刻,见六爷起身,意欲离去,又慰道今日菜很可口,忙托词是去触文轩去跟阿玛议事,也不知真的假的。
我坐在凳上出神,自我嫁过来,他还从未留宿过,莫不是真要我独守空房!好在我从2016年来的贺小春有这般觉悟,要不然这般冷待方佳·羞臾,她还不得心如死灰似的难熬。
又一时愤懑道,没男人还活不成了!又一边命仄雅铺*,说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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