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路向西（一-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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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众将齐列帅帐两旁听令。

薛仁贵道：“锁阳城乃西征的重要关隘，守将苏宝童说是西凉国舅，还是什么扫唐大元帅。这次犯我大唐，就是这家伙力主的。据传这苏宝童武艺高强，背上12把血叶飞刀，出神入化。此人尤其擅长长虹遁地之术。每到关键时刻便不知踪影。因此，不可小视。明日交战，本帅要亲自上阵，立斩此将，方消此恨。”

秦怀玉道：“元帅还是让我们先去接触一下吧，作为主帅，也便于高屋架瓴地掌握一下情况。”

“这些天来，都是你冲锋在前，也该稍事歇口气才好。”

秦怀玉：“文官死谏，武官死战，这是自古亦然的道理。这些日子我们虽然一战接一战地没完没了地打仗，不也一关接一关地收复失地了嘛！这是有幸苦，更有喜悦嘛！”

薛仁贵：“还是驸马会说话，血雨腥风的战争被他说得如此轻松。那好吧，今天的头阵，还是交给你们。周青、兴霸保护好驸马。”

周青、姜兴霸：“得令！”

秦怀玉率军来到锁阳城下不久，炮声响过之后，锁阳城便城门大开，吊桥放下，苏宝童一马当先率军冲出。

队分两列，步、弓摆好战阵后，苏宝童身披青铜甲，手提金顶狼牙槊来到阵前，高声叫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我这狼牙槊下，不死无名暗鬼！”

“让我先上！”身旁的姜兴霸叫了一声后，拍马就要上前。秦怀玉伸手拦住了他，“你们稍等一下，待我上前问几句话。”说罢，秦怀玉一抖缰绳，来到阵前：“你是苏宝童？”

“不错正是本帅！你是何人？”

秦怀玉：“我乃大唐护国公之后，这次征西先锋秦怀玉是也！”

苏宝童：“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驸马爷，秦大公子。”

秦怀玉：“看来，你早就知晓。”

“隋唐英雄，瓦岗结义，名闻天下，哪个不知，有谁不晓？”

“看得出，你是中原人？”

“哪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敌人还是朋友。”

“昨天阵上仓促，没有过话的机会，今日想问一句，你的金顶狼牙槊是哪里学来？”

“师父传授。”

“可否告知家师何人？”

“西凉国师！”

“你在西凉多少年了？”

“从小便在这里。”

“父母大人，，，，，，”

“秦怀玉，你有必要关心这些问题吗？现在在你的面前的是西凉元帅，锁阳城镇关之主。”

“我只是想知道，，，，，，因为使这种兵器的人，有恩于秦家，先父遗训，秦家子弟永远不得和使用金顶狼牙槊的人为敌。”

“这倒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果真这样，本帅也可饶了你。不过，放你走之前有件事我也想问问？

“请讲。”

“不与使用金顶狼牙槊者为敌，却是为何？”

“你既知瓦岗英雄，必知单雄信二叔，单二叔使的就是金顶狼牙槊。”

“我听说他后来被李世民所杀。”

“个中因由一言难尽，晚辈只遵家父遗训便是。”

“也对，，，，，，由此可见，你秦家还算个知恩图报之人。”

“未能救下单二叔一命，乃先父毕生之憾事！因此，立此遗训。”

“可从说唱艺人那里，我听到的却并非如此。一个接一个穷困潦倒、落魄倒霉的倒霉蛋们来到二贤庄，卖马的秦琼，测字的徐绩，大病的罗成，流浪的李密，，，，，，你口中的单二叔给了他们真诚的，雪中送炭般的救助，最后他自己慷慨赴死之时，这些人却，，，，，，哈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从此忠义如单者，隋唐之后再无人，，，，，，他们嘴里的徐茂公、秦琼、罗成，还有那个程咬金皆忘恩负义、言而无信之徒，要不你们中原怎么三岁娃娃都知道‘宁学桃园三结义、不效瓦岗一炉香呢’，，，，，，”

秦怀玉无话可说，沉默了片刻后，道：“有的事情，或许不是那样，，，，，，”

“哈哈，”苏宝童大笑起来，“不管这样那样，乡风慕义，化为民俗，兹实笃矣。什么样的事情胜得过老百姓的口碑呢！”

“苏元帅，怀玉真心想知道你的父母，，，，，，，”

“我已说过，没这个必要，，，，，，”

“那好吧，要是没别的，怀玉就告退了！”

“你真的不打算攻城了？也好也好！那就换个人再来吧！”

秦怀玉调转马头，回到本阵。

姜兴霸道：“驸马，你这是，，，，，，”

“收兵！”秦怀玉只说出两个字。

“却是为何？”回到唐营大帐，薛仁贵听说了阵上的情景后，由不得问秦怀玉。

秦怀玉坐下后，喝了口水，气喘匀了之后，才缓缓道：“元帅可知当年瓦岗英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