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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直低垂着头，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杨光的楚荧。

“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你……”

“你没错，错的本来就一直是我。”楚荧依然没有抬头，但语气里的委屈却实实在在的几乎要漫出来了。

“是我一直强迫你，破坏你和刘雨瑶之间的感情，是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到了现在还妄想得到什么，是我，一切的错都怪我，你别理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你只管去和刘雨瑶过日子，我这边就不用你操心了。”楚荧声音有些闷，脑袋却始终不肯抬起来。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砸落在灰黑色的地面，烙印出一个个美丽悲伤的花纹。

杨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楚荧的泪水，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伸手强硬的将楚荧的头抬起来：“你……哭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如恶魔一般的楚荧落泪，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魔鬼的泪水可以这样的惊心动魄，可以这样的……让他心疼。

楚荧无法控制自己的泪腺，因为心头的酸涩而大量分泌泪水，她只能徒劳的眨眨眼，努力压下自己声音里的哭腔：“谁说的？只是睫毛扎进了眼睛。”

杨光的手心有些发烫，他轻轻抹去楚荧眼角的泪水，泪水的温度险些灼伤了他的心，他略带心疼的道：“很难受吗？我帮你看看。”

楚荧扭开了头，闭上了眼睛，不想让这种状态下的杨光，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缓了半天才道：“大概被泪水冲出来了，已经没事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杨光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为何如此难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他只能徒劳的伸着僵硬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