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没关系，没上牌！”泰阳声音通过头盔传到王子耳边。

明天我一定帮你上牌。

王子是爬着下车。他已经腿软无法站立。泰阳故意做危险动作吓他。他的心还在嘭嘭巨跳。

“晚上好好休息吧！”话音未落，泰阳已经消失在王子视线里。

我只是想和你在家看部电影，有必要这样吗？

泰阳骑着摩托像流星一样，穿过大半个城市。她解下头盔长发在空中飞舞，前方一片模糊。她凭着感觉骑回家。

苏牧听到轰鸣发动机声，他拉开卧室窗帘，泰阳已经下了摩托。她摘下手套摸着金毛的头。

金毛老远看到她，跑过来围着她的车转。见泰阳下车它整个身体立起来趴上去。

泰阳陪它玩了一会，进了客厅。黄阿姨听到声音跑出来看。看到泰阳骑着摩托回来。泰阳进客厅黄阿姨有些责备说“现在怎么又玩起一个来，不安全！”

“知道，黄阿姨！”泰阳有些撒娇说。“我就骑着玩玩而已。”

苏牧已经下楼。他坐在客厅沙发，为了显的不是那么刻意，他随手翻阅财经报刊。

他很不赞成泰阳碰这样危险东西。泰阳追自己时候就爱骑这玩意，后来他说我不喜欢女孩骑这玩意。泰阳就不骑，现在怎么又开始骑，苏牧眉头不自觉一皱。

泰阳看苏牧看报纸都皱眉头。没敢跟他说话上楼洗漱。

苏牧手拿着报纸，眼睛却随着泰阳走。黄阿姨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欣慰。一趟海南行拉进他们间的距离。

苏牧回房，泰阳已经睡了。今天她太累一趟下进入梦乡。

她梦到自己母亲，母亲虚弱躺在床上，她的头发因为长期化疗已经脱落。她的胃被整个切除，她吃不了东西，只能打点滴。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父亲。父亲忙碌着，打水给她洗脸擦身。做完这些，父亲拉开窗帘让外面阳光照进来，好让她暖和一点。陪着她给她讲昨天发生事。多半是泰阳怎么样怎么乖呀！母亲则是摸着爸爸头笑着听他说。

这样画面她曾偷偷透过病房玻璃门看到听到过。

那个午后阳光很暖，却暖不进泰阳心里。她好像看到自己也躺在这样病床上，身边孤零零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白色床白色墙壁。泪蓄满眼框最后溢出。

苏牧枕着手臂看着她的睡容。这张脸现在是不是在自己脑海里转，赶也赶不走。她紧闭眼睛在流泪，苏牧眉头一皱，轻轻帮她拭去泪。动作轻柔到他自己都没察觉。

睡梦中泰阳感觉有人在帮她擦泪。她看抓到浮木一样。紧紧抓着不肯松手。苏牧任她抓着，看着她的脸到天明。

早晨太阳晒的人很舒服。金毛从窝里探出半个身子晒太阳。窝是王子用木板做的。刷上白色漆还挺有欧洲田园风。金毛很喜欢。有了窝，泰阳再也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了。

泰福田今天休息，坐在花园凉亭喝咖啡。

泰阳有些调皮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丫头，别调皮陪爸爸聊聊天。”

“你怎么知道是我。”泰阳坐下。

“一个家里除了你，没人会这么做。”

是呀！除了自己还会有谁了？

“爸爸，你有什么愿望？”

“年纪大把还有什么愿望，无非是希望子女在身边。”泰福田这么说，是怕泰阳头脑发热又去西部支教。

“那我以后多陪陪你。”泰阳有些内疚没能好好陪他。

“这才乖。”泰福田欣慰说。

“爸爸你想过在找个伴吗？”泰阳试探问。

“有你就够了！”回答完女儿问题，泰福田有些疑惑看着女儿。

“爸爸这么帅，这么有钱应该有很多女人喜欢吧！”泰阳解释道，顺带夸一下老爸。

泰福田个子不是很高，人到中年啤酒肚也出来了。

和一般男人一样普通至极，帅是在自己女儿眼里帅，有钱倒是真得。

“她们是喜欢钱，不是喜欢我。”泰福田很明白那些女人心思。只有自己妻子是真心爱他。他没有在娶的打算。

“哦。”父亲中母亲毒太深。她曾经也期盼过这样爱情。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可是他不爱自己，一个人的爱情没有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美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