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2）

“去吧去吧，”爷爷在一旁吆喝我，又对着奶奶叫道“你在家，我去医院看看，然然，是县医院吗？”

“就那好点，没别地了，”我上楼拿起一件外套，骑上自行车，火速赶到娟娟虫家。

在家里我们都一样，常是独自的一个人。

第二天，我帮娟娟虫请假了，昨天晚上她蜷在被窝里闷声哭了一整夜。枕头都被她的眼泪浸湿了。她以一种受伤者的姿态和我睡在一起，我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说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的，我想我只需要和她躺在一起，让她心里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就够了。在我长大的那一段时间，我经历的痛苦和迷茫，常常让我难过得想死，果然在不懂事的时候，我们要求自己太多，同样的，也要求别人太多，人都是自私的。所以，第二天，我的眼睛成了熊猫，她的眼睛成了核桃。

娟娟虫的奶奶昨天回来了，事还是摊上了，但还好，我暂且也只能这么说。庆幸的是，被撞的那个人愿意和解，据娟娟虫的奶奶口述，那个人醒了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活着啊，太好了！娟娟虫昨晚说他舅舅一定不会摊上事的，他是个好人。她相信好人有好报。我是不相信诸如此类的话，虽然事实动摇了我的信念，但也只是动摇。如果好人真的有好报，世上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冤魂。我绝不相信，因为这个世界太会玩弄人心，又怎会让我们称心如意呢？

早上去学校的路上，王林半路插了进来，一看见他，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昨天你怎么不等我们就走了？”

“啊，有点事，”他含含糊糊地回我。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昨晚又干嘛了？”

“啊，在娟娟虫家睡的，陪她熬了一晚上。”

“......做什么你们？”

“娟娟虫的舅舅昨天骑摩托车撞了人，所以啊，懂了吧？”

他停下自行车瞪着我“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嗯？”我莫名其妙的，“打你电话干嘛？”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怎么不说啊？”存心*人啊，都说了一半。

他笑了一下，骑车走了。

呐，这人真的是......哎，不对吧，他干嘛一副欲语还休、少女怀春的羞涩模样？......靠，不是吧.......

我用力蹬着轮子，边走边问：“小林子，你是不是喜欢娟娟虫啊？”

王林回头瞪了我一眼。

“真的是啊，”我兴奋地继续赶“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努努嘴，不置可否“喜欢就要说出口吗？”

“为什么不说呢？”我恼了“你不说，谁会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