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得见美人（1/2）

房内，宋成一进来，便打量了整个房间，中间玄关挂有珠帘，看不清内里，外放一桌四凳，窗边书桌上文房四宝摆得整整齐齐，桌面上还摊着刚才送来的折扇，花瓶里插着几枝桃花，芬芳扑鼻，看着真不像身在**，仿佛是一般人家女子的闺房。

“宋公子，怎的不入座呢？”伴着一声清脆悠扬的声音，珠帘波动，玉指拨开珠帘，一抹粉影走了出来。

精雕细啄的面容，略施粉黛，殷桃唇色，远山青眉，双眼灵动，右眼眼角上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初桃，眨眼间，纤长的睫毛扇动，衬得那朵桃花越发明艳妩媚。一头青丝盘起简单的圆髻，双鬓各留一束鬓发，发髻两侧仅仅装饰一对镶了白玉蝴蝶的鎏金簪子，上系金丝流苏，垂至耳际。她身形修长，轻移莲步，流苏摇晃，发生银银声响，粉色长裙就如水般扬起优雅的弧度，让人仿若置身仙境……如此绝色，犹如仙人下凡。

盯着楹雪许久，宋成才恍然，顿觉失礼，又匆忙佯装无恙。

“楹雪姑娘未现身，在下又怎可喧宾夺主，自行入座呢。”

“宋公子不愧是风靡京都，人人赞颂的玉面公子，不仅仪表不凡，更有大家风范。小女子让你久等了，这厢先赔个不是。”颔首致歉，秋波连连，温婉动人。“宋公子请坐。”

“想不到扬州远离皇城如此远，却也有知我玉面公子的人，楹雪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啊！”连他的称号都知道，对她，他更想试探试探了。

十指芊芊，一边摆弄茶具为宋成斟茶，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小女子身处这**，来往都是客，听得多了，也晓得多了。只是不知，公子为何会跑到小小扬州城寻花问柳呢？”

问话问得轻巧不留痕。

“想我也只是爱美之人，世人都知三月扬州春桃盛，我自然是踏春而来，一睹桃花绝艳之景。倒是姑娘，让我很好奇，总觉得似曾相识，难道曾经在京都见过？”这楹雪看着眼熟，却怎么也记不起哪里见过，难道也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能拿到皇宫的西凤酒，难道是那个人派来的？若是，为何要隐瞒于我呢？……种种疑虑在心中蔓延开来，而面上依然温和，如沐春风。

“你既然在扇子上题字盖印当做宝贝赠送于我，自然已经猜到我会是识货之人啊！只是我不懂，你如何肯定我会知晓呢？”

“你忘了你用了西凤酒！”

“原来如此……”就不该让春十三娘取酒的啊！她只当这西凤是某个达官贵人相赠，却不知……楹雪思咐着。

“楹雪姑娘，你我都知青鸾戏凤乃皇家贡酒，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混迹在这**是否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或许也是为了寻那一个东西而来，宋成所说的“人”，自然指的是皇城内的那一位。

“宋公子未免想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过个普通又可怜的女子，家道中落，父母离世，不得已才在**谋生，幸得模样生的还算不错，父母又从小教导琴棋书画，才得了花魁的称号。”

而此时的颜一一，正手脚并用从另一边回廊的窗口爬向楹雪房间的窗台，瓦片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就差一尺距离就到窗口了，为避免被发现，她开始将身体压低，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到了窗边，她左手支撑着自己，右手轻轻的伸向窗檐边的木条上，然后伸长脖子。

快看到了……终于快看到了……好漂亮的发饰啊！好美的长发……只是只能看到一点点的侧脸和脖子，快转过来让我看一下，转过来……转过来……转过来……

注意力都其中在看美人上面，她的脚不自觉的划了一下……不自主的惊叫出声

“呀……”随机眼疾手快的双手都抓住窗檐的木条。

此时的楹雪和宋成因着叫声都望向窗口，前者面露惊讶，后者苦笑连连。

“嗨！花魁姐姐……你真……啊……”话还没说完，颜一一就滑了下去，因为她为了打招呼，放开了右手……

宋成本能的冲到窗边想伸手拉她，可是没赶上。而在大家都以为会听见一声嘭的落地声的时候，却迟迟没有。

“楹雪姑娘，我先下楼看看。”

“公子认识那个人？”

“是在下的一位朋友。”随即立即出门下楼。

楹雪若有所思的笑笑，跟着下楼瞧瞧。

一直紧紧闭着眼睛等着屁股落地开花的颜一一，此时正安然的躺在某人的怀里。她想，应该是时候落地了啊，怎么不疼呢？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架着，那东西还温热温热的……是什么呢？

“小公子，你要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到几时才下来呢？”月冷痕不知是该哭还是笑，他不过是难得帮人跑个腿，别人赶上天上下雨也正常，怎么自己赶上天上下“人”呢？而且还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