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反抗（2/2）

“报告，”正在杨生辉生气之时，竹翠终于来了。

竹翠此时出现，令大家大吃一惊。竹翠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欢乐，从她悠悠寡欢的表情能够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真可谓是鹤立鸡群。可是，从竹翠苍白的脸上又不难看出，她非常疲惫、乏力，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的头晕耳鸣。

不错，竹翠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尽管她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只要和竹翠关系稍好点的人就能够察觉到，甚至能够知道她贫血了。

“你来了，你现在终于来了，”听到有人报道，杨生辉也不管看没看清是谁，从讲台上跨到他面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其实，班上百来号人，就只有竹翠迟到，所以不管杨生辉知不知道来者是谁，被打的人就是竹翠，是一个格格不入的穷苦的乡巴佬，一个臭三八。也或许，大家只有叫竹翠乡巴佬才能配得上她的身份。从头到脚，竹翠没有哪一样东西不是麻布做成的。看上去，整个人就是灰土土的，一副勤劳而又善良的乡下人。不，来到了这里，竹翠也别想做什么乡下人，而是大家喜欢听的也喜欢叫的“乡巴佬”。

竹翠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到迟到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灾难。由于没有防备，竹翠被杨生辉那狠狠地一巴掌打倒在地上。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死亡般空洞，寂静，可怕。不，更多的是可悲，可叹，可憎。

“说，为什么迟到？”杨生辉瞪着倒在地上的竹翠，愤怒地吼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班主任，我说了多少回，不准迟到不准迟到，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竹翠倒在地上，极力地想站起来，可是她全身乏力，呼吸短促，心跳急速，如同是死亡前的预兆。最终，竹翠还是极力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对……不……起，杨老师，我……睡……过……头了……”不知道竹翠说了多长时间，才把这句话说完。然而，那种沙哑的声音让看客的心里只想滴血。

“睡过头了？你没有闹钟吗？”不听则已，听了竹翠说道话，杨生辉更生气了。

“我，我没有……”

“哼，难道这也是你迟到的借口吗？”

“不，我没有为自己找借口，”竹翠想忍住痛苦，可灵魂由不得他支配，极力地为自己解释，“我昨天不小心生病了，全身发热……”

“够了，每个迟到的人都是这么说，”杨生辉用毁天灭地的声音吼道，“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立刻给老子卷起铺盖滚蛋。”

“杨老师，我……”

“老子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杨生辉丝毫不留余地，转身跨到讲桌前，又转身对他叫道，“赶快滚，老子不想见到你。”

听了杨生辉的话，竹翠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竹翠几乎忍不住想哭出来，可她还是忍住了，把眼泪深深地掐死在眼眶里。或许是感到痛苦，竹翠极力地站起来，却忽然感到头晕目眩更加厉害，致使她刚要站起的时候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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