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2/2）

“多一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嘛，呀，这么晚了，都凌晨两点了，小六你赶紧回去睡吧，挂了啊，拜拜。”

“嗯，拜拜。”

挂了电话，却没有什么睡意，趴在窗户上抬头看天上的星光。十二月的上海晚上的风很是刺骨，吹了一会儿就挨不住了，便作势关上窗户上床躺着，我那万能的余光成功的看到了又一个不眠之人，仔细瞧了瞧，原来是张妈。想当初考试的时候，我能门门科都踩着线飘过，我的余光可谓是功不可没。好像在和谁打电话，这么晚了，除了打给儿子应该没有其他人了，难道是张栋出什么事了？

想想张妈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把张栋拉扯大，把我家也打理的有条不紊，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难，我当然是尽可能的帮帮她。

悄悄下楼，和回来的张妈碰个正着，张妈作势要惊叫，我连忙按住她，作了个嘘的手势，招呼她进屋了。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啊？”

“睡不着，看到你在打电话，难道是栋哥出什么事了？”

“哦，这样啊。我家那小子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没事的小姐。”

“问候的话白天打就是了，这么晚了肯定有什么事。”

“…其实他签了一份合同，让公司损失了五千万，想让我在先生面前说说情，不要把他赶出墨氏。”

“五千万？怎么亏这么多，栋哥不是不管这些事的吗？”

据我所知，张栋只是爸爸的贴身保镖加司机，什么时候签合同谈生意这种事也让他管了。

“先生有意让他历练历练，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争气，捅这么大的篓子出来…。”

说着说着，张妈便开始抹眼泪了。

“张妈，您先别激动，会有办法解决的，明天我去和爸爸说说。”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张妈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着谢谢，我的心里有些动容，这就是母亲，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和张妈闲话家常了一会儿，我便上楼去睡觉了，影子靠在我的门口，见我回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回隔壁房间了，怪人。

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嗓子有些不对劲儿，张了张嘴，果断不该吹风的，哑了。

心里念着张栋的事情，爸爸已经上班去了，先找个人商量一下也好。

面对门内的那张笑脸，心里虽然高兴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小六之前虽然经常笑，但是不是现在给我的感觉，我的心里甚至有种错觉，宁愿他像昨天那样对我，也比这种笑容来的好。

我坐在椅子上，喝着小六泡的胖大海，据说是对嗓子有好处，我也不懂这些。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六从进门到现在的行为举止，总结起来就四个字，恭恭敬敬。进门等我进去之后，关上门跟在我的身后；泡完胖大海递到我面前说：“小姐，请”；我喝茶的时候退到影子旁边，和影子一样融为空气的一份子。唯一和影子不同的是，影子常年板着个脸，小六仍然挂着进门时候的微笑。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副模样了？面对这副模样的小六，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说张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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