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峰回路转（2/2）

“秦月，以后别对我这么好，会让我有错觉，以为那些日子都还在。”

其实不是会产生错觉吧，只是怀念了，怀念那段虽不轰轰烈烈却也铭记在心的岁月。

***

最终，我做了清粥。

我们一起度过了最安静的一顿早餐。

随后，他送我去上班，之后自己又去了公司。

仅有这样而已。

我们未再多说过一句话，就这样迎来了分别。

这是我们早已心知肚明，属于彼此默契的分别。

只是离开之前，白凛给了我一个tiffany小盒，忽然就明了了，那日所谓的白凛和齐素挑选戒指的一幕，只是楚笑为了让我产生怀疑而刻意设计的，不然我不会看到，也不会揣测。

说到底，是我不够信任白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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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凛之间，形成了一种僵持。

明明心知既是僵持就不可能永远如此，但仍任由这种无望的局面扩散开来，无动于衷，不愿戳穿说破。

这道鸿沟就摆在眼前，却不敢跨越，只好听之任之。

而那鸿沟之一，此时就坐在我的对面，仪容端庄，举止优雅。

“秦小姐，今天约你出来，只是为了能把有些话说说清楚，正好白凛不在，也不需要顾忌太多。”

想说就让她吧，我是不清楚我与她作为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能有什么好说。

“我父亲年世已高，他也早在盘算退位让贤的时刻，即便将来是由我哥继任董事，可这四分之一的股权我还是有的。”

我看着齐素骄傲的脸容，只有明知故问她话中含义的份。

“秦月，这是一个经济社会，不是只有情情爱爱就能够生存下去的，你是聪明人，你该明白对于白凛而言我与你谁更有利于他。更何况……”齐素拉长声音轻笑一声，“你们这有名无实的夫妻做的太无趣，我看还是趁早散了，何必这样耽误了自己。”

“齐素，有一点我始终相信，不论有实无实，有名总比无名的好。”

齐素有片刻停顿，但没有太大影响。

她笑着从包中取出一块玉放在桌面，白玉无暇，是块好玉。

“月有盈虚，有过残缺就算不得好，而玉美无疵，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完美无缺。秦月，对于白凛而言，你始终是有瑕疵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枕边人？”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于白凛而言是有瑕疵的人？

“单凭你从来没有真正爱他信他这一点。秦月，我不论怎么和白凛说，他都不会动摇对你的态度，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爱与幸福就在一念之间，为何要让自己的怀疑猜忌断送了一切。

白凛尚且放下了他的恨念，我又有何不可呢？

“齐素，谢谢你。”明明是爱着的，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义。

我起身要走，齐素却拉住了我，换上了一副与先前完全不同的温和笑容。

“其实我和白凛是多年好友，不忍看他被你这样伤害，只是劝劝你。”

她的笑容有丝落寞，但还是温暖的。

我也笑，不论她的话有几分真假，可我赞同。

我与白凛之间，到底谁伤谁更多一点，无法衡量。

这本就不是一道可以理清的计算题。

那么，又何须斤斤计较呢。

就算是惩罚，也够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