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女子（2/2）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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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宋帝为回归的沁福帝姬设宴，众后妃、诸帝姬和皇兄皇弟们齐聚一堂，言笑晏晏，热闹不已。

赵飞湮名义上的母后，太上皇后郑氏，握着她的右手；她的大皇嫂，大皇兄赵恒的朱皇后，握着她的左手，左一句右一句地唠叨，不让她闲着，更不让她胡思乱想。

赵恒偶尔瞟来目光，与父皇相似的眉眼有惭愧，更有怜惜。

而其他人的目光，或怜悯，或冷淡，或幸灾乐祸，或傲然不屑，或真心实意的怜惜，无论是什么样的目光，她皆视而不见。

叶梓翔也在席间，只是坐得远，该是宋帝特意召他进宫赴宴的，毕竟是他是大功臣。

他着一袭烟白锦袍，头戴幞头，清俊风雅，不像武将，倒像是一名谦谦君子。

偶尔，赵飞湮转眸，撞上他的目光，他略有尴尬，匆匆移开目光，或垂首，或与旁人饮酒。

他还真腼腆。

满殿暖光和融，满目奢贵旖旎，觥筹交错，娇笑软语，若是以前，她会融入他们的欢乐，饮酒作乐。现在，却觉得百无聊赖，如坐针毡。

只因，眼底成灰，心头堆雪。

赵飞湮起身，向宋帝行礼，“父皇，儿臣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宋帝面上的微笑顿时凝住，颔首道：“好吧，你先回去歇着。”

再向太上皇后郑氏福身行礼，她徐徐转身，在众人惊诧、探究的目光中，走出大殿。

这些目光，饱含着多种意味。

她的亲人们心中都清楚，她再不是以往父皇最宠爱的、娇贵的沁福帝姬了，而是身受金帅凌辱的肮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