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p> 今晚夜色挺好,我提着酒找到了在院子里赏月的爱新觉罗.媚。在我的印象里,她这种人,风雅实在和她搭不上边。
她见了我笑道:“你手里提着什么酒?”
“泸州老窖”我拂去石桌上的桃花瓣,莹白月光衬得酒坛子光滑闪亮。她自顾自开了酒塞,仰头直灌,酒水从嘴角一直滑进了衣襟里,使得脖子小巧白希。她喝完了,拿袖子将嘴一擦,大笑道:“好酒!”
我不知不觉也被她感染了一丝豪放之气,与她共杯同醉:“你今日可以好好放纵,忘记那些不快!”
她一掌拍向石桌,大声道:“我哪能有什么不快?我一生乐观放纵,才不会为那些小事不开心!来!潮生再给我好好满上!”她擦着脸,道:“我爹爹,祖父为皇帝立下戎马功劳,我三岁时,我唯一的叔公死了,后来又听我祖父说,几年前。胡兰突袭郿国边疆由我舅舅镇守一个小城,对于皇帝来说,一个小城又算什么?朝中大臣表面跟着我爹爹说要派兵西下,背地里却劝皇帝莫要抓了小头丢了大头,皇帝听什么?听臣子直谏吗?他听的是人心所向!反对的人多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这事一直拖着,我爹爹在家里等得着急,就自己调兵去了,结果还没进到城里,就见那些胡人将我舅舅的首级吊到城门,诱使豺狼野豹来啃食尸体。城门外是成山一样被丢弃的郿国将士,城里却是夜夜笙歌,真是好不痛快!我爹爹看到伏尸满地,看到战士死去,家中父老无人能养。看到战火将肥沃的庄稼烧尽。才遣兵散将,过得一段好日子。哼……可皇帝不安生啊,我们帮你打,你骂我们夺权。我们不帮你打了,又使坏心眼逼你去打,你说,将军本就是武将,读的是兵书,又不是国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听着她畅快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却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
落花残尽,桌上酒坛倒了,洒了一些酒水。树边阴影里走出一个人,身着玄色锦袍,衣摆绣有龙身云纹,器宇轩昂,清俊温雅的面容有着淡淡威严。他看着阿媚的眼神,似雾蒙蒙玉泉,又似深滚的江水,带着浓烈的情感。却是我看不清的。
他扶起阿媚快要倒下的肩膀,拿出娟帕为她细细擦拭。面色冰冷,动作却是轻柔的。阿媚似乎要从梦中醒来了,皱着鼻子凑到他怀里闻了闻,嘟囔道:“死白菜,你身上怎么那么香?……什么女人……在你身上留下的?……”
他僵住了身子,脸颊似乎有一抹绯红。
大半夜里,亲眼目睹一场月下暧昧。真是太太太……令人忍不住兴奋了!仗着他看不见我的优势,我又凑上前。阿媚脖子上的酒水已经擦干了,但是脸上却是一片酡红。像粉色的胭脂,十分好看动人。大概是记忆里有着不愿想起的东西,她抬起手想挥打什么,一下子就打中了他的脸,他也没有躲开。而是抱她抱的更紧,闭上眼睛道:“媚媚,我从来没有担心你会篡夺权位,你要相信我……”
我怔在当场,看着他抱着阿媚很久很久后,他才离开。
阿媚还是睡得和死猪一样,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事。呵呵的笑了一下,我看着她暂时天真的脸,想着要是她能听到那句话就好了……
都说当将军的人不仅做事直率,连脑子也一根经。就在狄非被请到宫里做客的第三天,那甘将军又来了,这次请的却是我。我无奈地看着站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怀沙道:“你怎么哭成这样子?”
怀沙抽涕着,眼睛红通通的:“姐姐,都说君主召人进宫不是好事就是坏事,大多都是坏事!你藏了阿媚,就是窝藏逃犯!狄非好歹有个人罩着,你呢?你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啊呜呜呜……”哭着哭着就撞进我怀里了。
狄非皱眉道:“潮生,你莫急着走,我和你去”
怀沙听了跳脚道:“不行!要去也得我去!”
狄非斜睨道:“我会用隐身术跟在你身边,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说着拉着我就朝马车走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隐身术,果然从甘将军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只是奇怪我为什么要一只手在前,仰着头还一脸惊讶,没有看到狄非。
怀沙在后面急着叫道:“我一点也不愉快!!”
马车里,我与甘将军之间横越了一方梨花木桌,桌上有升起袅袅热气的祁门红茶。我看着那茶的颜色乌润,香似兰花,汤色红艳明亮,忍不住端起来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我的手,我看向狄非,他摇摇头道:“一看你就是没有看过皇家秘史的人,什么茶不能喝什么东西不能碰,都有讲究”
要是我嘴里有茶,一定会被那句“皇家秘史”给笑喷,我头不动,装作自言自语小声道:“那你说说,有什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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