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那白衣公子猜出我沉默的原因，解释道：“你原本是天上的桃花仙子，因措手打碎了玉帝的琉璃盏而被贬下凡。十五年后才可召回天庭。但九州战乱不断，民不聊生。连守护神的力量也抵不住灾难的残酷。因此只有立天子才能挟制诸侯，保天下太平”

听他语气中的自信，我一时忘了反映，他又道：“你现处的，便是琉璃盏的碎片，玉帝一直觉得愧对于你，你也不必太怨他”

我跳出香炉，抬手一拂，那香炉便摔成了碎片。我气得把它们踢到一边：“若下凡的不是我，恐怕玉帝也将这样做！我以为玉帝是何等仁慈，却没料到也是如此之利益熏心之人！请你和他说，潮生虽一生无用，却也不至于受人差遣。是要下十八层地狱还是锁魂下放至无间鬼蜮，请便吧！”

他倒是素养极高地听我说完，再是淡淡一笑：“真是和你师父一样的脾气，潮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虽命不该绝，但你绝不是个人。玉帝掌管人间生死，再如何，他也是为天下苍生。你熟读诗书，难道没有一丝为天下苍生的慈悲胸怀？”他抬手，手中光华闪烁。香炉随着他变幻无常的手势，渐渐合拢。道道银色柔光在伤痕处消歇之后，那原先粗狂的香炉越发精致。

他朝香炉里丢了一把新鲜的魂草：“等你想好，我再来谈我的要求”

等他离去，我看向采虒：“你也知道？”

“我…………”它的上半身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几日后，我再次见到那位白衣公子，白日里看他觉得更多了份清脱的潇洒。像是料到我会答应，开口便道：“南渚守护神夫子知道天子去向，而你要做的，便是劝齐七国守护神，助天子登上九州皇位”

经过几日思想沉淀，我已能自如与他说话：“那你的忙是……”

他犹豫一会，才将拇指上的一枚凤血玉扳指递给我：“给夫子吧，就说，子桓已死”

我十分惊讶，若我猜的没错，他便是夫子逝去的夫君：

扶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