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房子的纠葛（2/2）

杨母听不惯他指桑骂槐，又不好揭穿儿子，就打发思露的父亲走。思露的父亲愤然：“你们要是看到她，先给我抓住。”说完，走出门去。

经过此事，思露更加坚定马上搬走，她拉住杨天：“快搬走！”两人收起行囊要从后门溜走，生怕被别人看见告诉自己的父亲。这时杨母叫住儿子，轻声说：“你这是拐骗少女啊！杀天刀的。”杨天无意和母亲争吵，跟着思露就跑。杨母怒气未消，走进里屋，把思露剩下的行李往外扔，正好摔在正过来看房子的老头身上，随着杨母一声：“砸死你个老东西。”

老头是受主人之命，来调查房客杨天基本情况的。房主有规定：没有家眷一律不租。杨母告诉他，房子是姓陈的那个女的租的，不是杨天租的。老头听罢，连声摆手道：“单身女子更不租。”杨母着急说：“不行，房子一定租给她。”老头没许，自己走了。

老头走后，杨母正待去找陈父，告诉他思露的着落，突然，闯进一位举止酸腐的中年人，他是思露将任职的顶头上司，总务科的田科长。他是来调查思露基本情况的，相关规定：凡是订婚以及结婚的女性一律不予雇佣。当田科长了解到思露没有结婚和新居地址时，异常兴奋。王科长继续查问：“陈小姐有没有男朋友？跟什么人接触？经常到哪里？为什么要工作、、、、、、”杨母急于找陈父，不客气地将他推出去。

杨天和思露又回来搬东西。思露不解地问：“找工作时，为什么他们老问我结婚了没有？”杨天告诉她，各单位都一样，选上两三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当“花瓶”装饰下门面。思露对于这种侮辱女性的现象很气愤，她天真地说：“将来我要发明一种药，把男人和女人变成一个样子，消除男女不平等。”杨天大笑，“那咱们俩怎么结婚呢？”思露严肃地说：“我找到工作后，做两年，积蓄上一点钱，再读四年大学，然后再结婚。”杨天一听要等六、七年才能结婚，担心有变故。思露说：“在我经济独立之前，决不能跟你结婚。”在结婚与职业的尖锐矛盾下，两人苦苦思索着解决办法。良久，思露说：“你要尊重我平等、自由、独立的人格，咱们可以先订婚。”杨天认为订婚以后还要结婚，多次一举。思露警告说：“订婚的目的是为了考察，表现好可以提前结婚，表现不好就取消婚约。”杨天无奈只好同意。

在思露的新居，他们边整理房间，边谈着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杨天感慨道：“阿月，要不是为了生活，我是不同意你去工作的。”思露不以为然。杨天颇有感触地说：“这碗饭不好吃啊！在机关工作要学会吹牛拍马。抗战？只是狗皮膏药。”思露摇摇头，不相信。

这天两人正听着广播，看门老头破门而入，大声地说：“没有家眷的不租。”杨天微笑着说：“我有家眷，她是我太太。”老头疑惑地看着他俩，报告主人去了。思露气愤地问：“谁是你的家眷，为什么叫太太？要尊重我。”杨天很为难，只好向她赔不是。一会儿，老头又跑进来问：“我们主人说，你们只搬了一张小床，两人怎么睡、、、、、、”杨天急忙撒谎：“这，这是我们孩子睡的。”思露重重地打了杨天一拳，对老头说：“不许叫我杨太太。”老头心想，光明正大的夫妻不许叫太太？连说：“房子不租了。”杨天害怕租不成房子，抓住老头的衣襟质问道：“我们才搬过来，你不租？”老头胆怯地说：“只要是夫妻就可以租”，说话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