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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不平静的新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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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太确定的未来,办法有很多,捂住眼睛不去想象,做鸵鸟也算是一种选择吧。

虽然会被不少人耻笑,但有时候真的不失为好办法。

毕竟你不能掌控未来,尤其自己毫无能力争取和改变的时候,这样也是保护自己的方式,尽管该来的还是会来。

桑榆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心思。

所以,跟薛少宗从凌云寺回来后,她就一直不想再去想孩子的归属,想他的未来。

自从住进了这里,不就代表她答应了薛少宗的要求,生完孩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吗?

而孩子,是她最无法回避的痛。

以前无法体会母亲的心情,可现在随着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她都能听到孩子的动静,还怎么能说到放弃他,而还不留恋呢?

薛少宗给予的关怀,也只是一时。

他可怜她,所以让她知道孩子的名字,也关怀她的身体,为她安排好了后路。

这一切看来,已经很好了,她可以不留后患的跟成珏过以后的人生。

她还有什么好不快的呢?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必然要承受它所带来的一切,好与坏,是与非皆是。

就这样吧。

或许,鱼和熊掌,从来都是一个难选的问题。

她太笨,永远学不会平衡自己的心,所以只能做回鸵鸟。

摸着肚子,做着美梦,告诉自己:安安,你要慢点长,娘还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睡了一个午觉后,她舒舒服服的起床,自己为自己随意梳了个发髻,整个人清爽的走房间。

现在是观赏落日晚霞的最美时候,她喜欢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

这些日日升起落下的晚霞,何尝不是如同她的心情一般,起起伏伏,却总想怀着希望,希望来日再能重来。

而且,孕妇的心情总是这样,起伏较大,多看看自然的美景,能让她的心境更加开阔些。

薛少宗这天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对着落日感叹,仿佛有无限哀愁,无限空虚的情绪无处释放,只能孔叹。

可是最近他们的关系不是缓和了吗?她还在愁什么?

回想着她的这种反常,想来是那天从凌云寺回来才有的吧。

不行,不管怎样,总这样苦着脸,苦了她自己,也让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受。

“在看什么?也说给我听听。”

他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被他那样看着,她越发局促,低头玩着手指。

手立刻被他抓住,见她终于肯抬头看着他,他低笑着说:“既然不开心,那就带你去个能让你开心的地方,跟我来。”

她错愕,还来不及反应,就任由他牵着走,走出庄园。

他们从未在家里如此亲密,所以当他牵着她的手,一路从家里踏步走出去时,佣人还是有些很窘迫惊愕,却又不敢多言,桑榆多少有些羞涩的跟上他的步伐,走出府中,才想到要问的话,这天都快黑了,他要带她去哪儿?

夕阳落山后,这郊外的广阔大地上,有一种落日后的宁静祥和。

桑榆被眼前的青山,河流,还有那望不到边的草地给勾起了兴趣。

“怎么样,这里比玲珑家的牧场大吗?”

何止是大好多,这天地之宽广,满眼绿意盎然,看得人心醉神往。

薛少宗带她来这里,来看这塞外落日之美,是来对地方了,比在家里那一眼望到头的窄小世界里,这里的视野宽广,人也平静多了。

“你走南闯北,肯定看过不少这样的地方吧,广阔天地任遨游,真令人羡慕。”桑榆由衷的感叹,对这样的人生倒也向往不已。

他倒不以为然,常年在外走惯了,确实能让身心更自由些,也能经历更多,可人终归希望有个安定的落脚地,想要一个家和家人的念头也就越来越强烈。

可愿望之所以是愿望,不就因为它代表着美好,却难以实现吗?

他曾经差点就组成了一个新的家,有了更想真爱的家人,如今人虽然在身边,可心却远离了他,这样的梦想就会更加遥远。

想要他们自如的相处,就要忘记这些不快,可是那样又谈何容易?

不提也罢,今天是带她出来兜风,他却如此感想,岂不枉费他的心意嘛。

“到处走走吧,那边的风景会更好看。”

天边最后的一抹晚霞从远处漫过来,桑榆看着就像头顶着祥云一般,晚风拂过脸颊,这种感觉惬意极了。

他们并肩而行,没有侍卫跟随,没有俗事困扰,唯有两人踏步在这安详的天地之间,随着天色渐黑,心境越平和,人也越走越近。

当天色已经黑透了,薛少宗才问起她,“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这再走回去,还真的会累。

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含笑指着远处的屋顶,说道:“不会让你真的走那么远,看到那里的人家了么?那里会有好东西招待我们的,快过去吧。”

远处的屋顶上,确实已经看到炊烟升起,微弱的灯火一一亮起,可以借宿的人家还挺多。

可他怎么确定,这些人肯热那个他们借宿?

他牵着她的手,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可赶巧了,他们一来到村子里,那些人仿佛认识他一样,大大的欢迎他们的突然到访,有些热情的人家还端出刚煮好的热汤,说让他们暖暖身子,这山上到了夜里会转凉,她也觉得冷,也就不客气的端过来喝着。

更多的人则围着薛少宗转,问他什么时候带来苍南的谷物和牛毛制品,她诧异,难怪他说要来这里,原来他早跟这里的人有交情。

他嬉笑着应付了这些人后,就见到桑榆被一群女人们围上了,各个都盯着她的肚子瞧,她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好过去帮忙解围。

“说什么呢?”他轻轻的搂着她的肩,将她拉进自己身边。

桑榆也自动往他身边靠,却不答话。

有个嘴快的妇人就问了他们,“大将军,这是您的夫人吧?看着真漂亮,孩子都这么大了,上次来怎么没跟我们说啊,我也好准备点给孩子的贺礼。”

“呵呵,王大婶,不用这么客套,家里孩子东西多的都快堆不下了,你们的好意心领了,我这次是带她出来转转,你将上次拿给我喝的牛乳给她尝尝,我就高兴了。”

妇人赶紧高兴的回去准备,他继而跟她解释,“上次我发烧还被灌了酒,就是在这里被他们放倒的,这些人真的很热情,也有通情达理,有个弟兄嘴馋,宰杀了他们几头羊被抓了,我来赔罪,没想到最后还能喝到一块儿去,不过他们这里的牛乳真不错,你喝喝看。”

桑榆这次想起了所有的事,轻声道:“这些人倒真是热情,你肯定没少来这里蹭吃蹭喝的吧?”

看那些人见到薛少宗,就恨不得将家里的好东西都送给他似的,他每次来肯定是连吃带拿的,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别冤枉我啊,我们也是守本分的,自然不能拿他们的东西,是我的兄弟还算走南闯北的有见识,知道点农田耕作的好办法,传授给了他们,他们获利了,自然对我热情有加,唉我们别说这些,有吃有喝的就行了,过去坐吧。”

他们的到来,让这些人像过节一样,原本都在自家吃饭的人们,端着桌子在街上排成排,各家的美食都端上桌,弄得像流水席一样,兴致高的男人们则是热衷于灌酒,有的人已经朝着薛少宗这边走来。

她立马瞧出端倪,偷偷提醒他:“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喝多了啊,那样伤身体。”

而且他喝多了,他们怎么回去?

然而,他起身向灌酒的人摆手,笑着摇头,“这次不行啦,身边的女人不让喝,她不能喝,我也跟着要戒酒,你们就体谅一下吧。”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也让桑榆窘迫的不行。

他这什么意思,干嘛拿她说事,看那些人笑话她的眼神,她简直都抬不起头。

“那是那是,家里女人的话还是要听的,尤其是夫人还怀着孩子,就更要听着啦。”

“我看夫人这肚子那么大,肯定怀的是个男娃,而且还很壮实,我怀我们家阿宝的时候就差不多……”

这些都是赞美她还有她的孩子的话。虽然大多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但是真诚朴素的祝福,她还是感受到了。

偏偏他还当真了,笑的见牙不见眼,问道:“真的吗?这孩子真的很壮实,还能看的出来男女?”

“是真的,你看我家阿宝是不是很怪很壮实,生下来的时候足足有八斤多,我婆婆和公公都乐疯了……”

他还真就信了,略显激动的拉着她的胳膊,语带骄傲的说:“听到他们说的嘛,孩子真的会健康平安的出生,我们求得心愿肯定会灵的……”

桑榆暗地里掐了他手心一下,阻止他太过外露的情绪,像个傻子一样见人就问,可好像没多大用,还害得他们被更多人盘问。

“大将军,这孩子什么时候能生啊,我们到时候肯定准备好好多好多贺礼,可别嫌弃咱们的东西啊。”

“哪儿会,她可能明年四月生产,到时候肯定谢谢你们的吉言。”

她的生产日子他记得很清楚,可她都不敢记这些,因为那会是她和孩子分别的日子。

可这一说高兴了,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夫人,你可真有福气,看将军这么喜欢孩子,你要是给他生了个儿子,以后相公儿子都有了,你的好日子就要来咯。”

桑榆正埋头喝着牛乳,被这么一问,直接喷了出来,咳嗽不止。

他知道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只是此刻想不了太多,只顾着给她擦嘴。

“慢慢的,顺顺气。”

一边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看着她的脸色。

看到她嘴边喷溅的奶渍,没多想的就帮抹去它,指尖摩擦到她咳得颤抖不住的唇瓣,仿佛只是无意的触碰,却像带着静电一样,一丝暧昧的电光火石闪过。

她原本因为咳嗽而红润的双颊,立刻变得更加绯红,在他呆滞的几秒之间,她避开了他的手。

顷刻之间,他收手,她低下头。

周围的人好像没发现他们的怪异,大家只顾着喝酒聊天。

这样也好,不然刚才的假象被拆穿,他们只会更尴尬。

她没有故意隐瞒跟他的关系,而他也从没肯定过她的身份,只是故意避过乡亲们的问话,顺其自然而已。

他们都有心事,又都不想立刻面对。

因为怕再度陷入进去,那必定又是一幕悲剧。

她注定要对不住他,也注定要与孩子无缘,所以只能当鸵鸟,因为她不能对不起成珏。

原本出来散心,这下心情又回到原点。

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

酒过三巡,有些村民喝多了,就直接回家,而薛少宗也谢绝了大家的好意,带着桑榆独自回家。

他早料到今晚不会留宿,所以嘱咐了属下在什么时辰来接他。

此刻,马车已经赶到,他扶着她上了马车,也跟着坐了进去。

“今天吃得开心吗?”

他将软垫放在她身后,让她依靠,再将马车里备好的薄毯盖在她身上,才坐回原位。

她点点头,含笑看着外头的夜色。

“很开心,以前还没这么闲散的时候,就希望能在这样的田间地里走走,我还想过要在乡下买个宅子,以后悠闲地养老呢。”

如果是从前,他可以大胆的向她许诺,他可以给她这样的生活,带她遨游四方,最后回归宁静的太平日子,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

有些时候,一些爱的回忆,不愿回想,是因为会受伤。

有些时候,对未来的承诺,不能给与,是因为会更加无望。

这一整晚,他们都在回避那些往事,明知道以后的路会更艰难,还是想将烦恼抛开,哪怕只享受片刻的宁静和无忧。

桑榆将头瞥向窗外,只觉得这夜色虽美,却也让人渐生冷意。

她不能再祈求他的付出,也不能奢望孩子的未来有她的参与,一切都是那么无能为力。

思及此,她的眼角也不禁淌出泪。

不是没看到她的沉默和苦楚,他也很想拥住她。

可是,两个受伤的人,还怎么互相给与对方温暖和力量?

默默的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攥着,目光深邃温柔,“既然今天我让你过得开心,你也随了我一个愿望吧。”

“什么愿望?”只要不是太过分,她愿意配合。

“再过两天就是我的生辰,你怎么也得给我准备点礼物吧,我到时候应酬完家里,就会过来你这边,我很期待的。”

她愕然,这一点她真没想到,不过既然他要求了,她会努力准备的。

……

他生辰当天,桑榆早早的起床。

既然答应了他,她就会尽心的准备。

他说白天暂时不能来这边,因为家里有一大帮人帮着他庆祝。

她理解,这种日子也是母亲的受难日,她自己切身体会,所以叮嘱他在家里多跟薛夫人说几句好话,玩的开心点。

他没来,倒是给她留了充足的时间准备。

整个庄园里都稍微简单的布置喜庆一点,尤其是她的房间里,彩带灯笼全挂好后,不知云儿从哪儿弄来一颗小小的松柏,这还是她昨天跟她们念叨时想要准备的,虽然不是她说的云杉树,但也可以凑活一下。

她将香包挂上去,也将绣的小娃娃人偶,小孩子的鞋子,虎头帽子等小物件全挂上去。

没挂一样东西,她心里的幸福感都满满的。

也不知道是在为他庆生,还是为孩子祈福。

就当她提前为这两父子做这些吧。

不多想,维持简单的幸福,也是不错的。

她虽然身体不方便,身边人又看得紧,大事上做不了太多,一些小点心还是想亲手尝试一番。

一大早,她就让陈妈将厨房收拾出来,将要准备的食材都列出了清单。

一些鱼啊虾啊之类的活儿让厨房的伙计干,她的身子不方便,再说陈妈也总说,这些事她做不吉利。

她将鸡蛋,面粉,白砂糖之类的材料准备好,放在桌案上,开始调理作料,将蛋黄和蛋白区分开,将蛋白搅拌均匀后再放入白糖,继续搅拌,再将蛋黄打散,加入糖,牛奶,油一起搅拌,然后一点点的加入面粉,将蛋白打到起泡,再加入糖和醋,继续打。

周围人都不明白她在干什么,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好久没做蛋糕,早已经生疏,这东西又没有人可以帮忙,是好是坏,能不能吃就只能看薛少宗的运气了。

将蛋糕糊放在早已准备的模块里,再放进一个大蒸锅里,高温加热。

到了时间,终于闻到阔别已久的香味,她很欣慰。

一个忐忑不安的下午,终于将成品做出来了。

夜幕降临,桌上摆好的饭菜都已经冷却。

她让人将菜再热了一遍,还是静静的等着。

“小姐,要不要再去将军府催催,这菜都热了好几回了。”云儿在一旁提醒着她。

“不用,再等等,离将军府那么远,现在天黑了不好再让人跑来跑去,或许他被家里人拖住了。”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大厅里一阵吵闹声。

“桑榆,桑榆,我回来了,我很守承诺,还是赶回来了,你有没有等我啊……”

一个醉鬼颤颤巍巍的被副将扶着,走进了她的院子。

这还有谁,当然是今天的寿星薛少宗。

“你怎么喝这么多?都走不动路了就在家里歇着吧。”她赶紧让人准备醒酒茶,再让人将他扶到她的卧榻上躺着。

“那不行,我答应来了就必须到,再说我还等着你的礼物了。”

“有呢有呢,等会儿,先喝点醒酒汤吧。”

喝了之后,他也慢慢醒过神,扶着她的手,来到桌前。

在进门的时候,他就瞄到了这一桌子菜,虽然在家里已经吃过一圈,早已经没什么胃口,可是这些菜做的还真挺有食欲,他以前就赞过她的厨艺,可惜又不舍得她太辛苦,只有嘴馋的时候才让她偷偷做几道点心来尝尝。

现在,这样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他如何不高兴?

所以怎么也得捧她的场。

夹起一块蒸蛋饺,就觉得别致多了,今天大鱼大肉吃多了腻歪,只想找点点心来尝尝。

就见她逃出门外,不一会儿,她又回来,手上还端着一个圆形的糕点,身后的云儿端着一碗长寿面,也跟着进来。

“这是给我准备的?”他显然更好奇她手中的糕点。

她温柔的点点头,用很轻的声音对他说:“你的生辰礼物之一,有些地方就是这么吃的,挺好玩的,尝尝吧。”

在他的惊讶中,她拿起蛋糕上的一个草莓塞到嘴里,很甜的味道。

唇齿留香,她希望记住这个味道。

也拿起一个给他,他顺从的张嘴,一样的味道,甜甜的。

这是今天第一次感到做寿的感觉,很惊喜,很甜蜜。

他瞧了瞧这个大糕点,看着很大很精致,上面点缀的水果各种色彩,看得出花了些心思。

虽然不爱吃甜的,但还是勺了一口入嘴,不甜不腻,很好吃。

“怎么样?”她睁着大眼,等待他的反馈。

“很好吃,这是你做的?”

“嗯,不然还能上哪儿买?来,还有长寿面,这也是一定要吃的。”

中西方过生日的习俗不能免,她一心只希望他能记住这种日子。

“谢谢。”他面上没显露什么,但还是默默的,仔细的尝着她的手艺,尽管肚子再饱,他也能将这些都吃完,胃里暖暖的,心里就舒坦。

他刚吃完,就见她拿出一对荷包,很羞涩的递给他。

“对不起,时间太赶了,我光顾着想怎么给你做吃的,也只有时间给你做这个荷包,以后带着希望能保你平安。”

其实,她想做的还有好多好多,只是有些因为她的身体笨重,容易劳累,就放弃了,有些想法,也就仅仅是个想法,不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他看着这荷包上绣着的娃娃头,还有平安的字样,就已经很喜欢了。

“这个小娃娃不会是你给想象中的孩子的模样吧?”

“嗯,算是吧,我喜欢小眼睛,高鼻梁的孩子,这样绣你喜欢吗?”

“嗯,很喜欢,尤其是这个娃娃,以后你可以多给我做几个。”

“那这边就有好多,你可以都拿回去带着。”

她指着松柏树上挂着的娃娃人偶,那是她想象着小孩子的喜怒哀乐做的,男娃女娃都有,看着就让人觉得喜庆。

那些人偶上喜庆的笑脸也照亮了他们的笑容,昏暗的灯光下,她红彤彤的笑脸美极了,他尴尬的别开眼。

这样的她,让人有一种冲动。

一颗心被吊在空中,感觉揪紧的心都快不能呼吸,他一定是喝多了,酒还没醒。

他们的关系让他不能再做任何联想。

可是眼睛不受控制的,只想看着她,早前那尖尖的下吧已经变得丰腴,这段日子的进补没白费,而她那醉人心尘般的眼睛,红艳饱满的樱唇,以及严重倾泻出的柔柔浓情,都硬生生的刻进他的脑子里,再也拔不出来。

他狠狠吸进一口气,一股熟悉的感觉喷涌而出。

沙哑着声音,揽住她的双肩,“桑榆,我想吻你。”

“啊!”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对他的要求无法反抗。

就见他先闭上眼,缓缓的靠近她,直到唇落在她的双唇上,那种触觉莫名的熟悉。

她冷抽一口气,紧张的托住肚子,不知作何反应。

而他也仅仅只是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温柔的能让她快要瘫软。

要死了,要死了,他从来不会这样吻她,今天这是中了什么邪,她居然这么投入?

也许是夜色太过迷人,也许是气氛正好对了,反正他不后悔。

只是她想起另一个人,反应很大的推开他,正想躲开,刚才两个人别在腰间的荷包缠在一起,使得她被拉回来,撞向他的胸膛,差点没摔着。

真是无语透了,这简直是投怀送抱。

“呵呵,别动,你头发也被缠上去了。”

他小心的分开她的头上,也解开纠缠在一起的荷包和玉佩,可无奈的是刚送给他的荷包脱线了。

“没事,我帮你缝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桑榆虽然尴尬,但看到他这么珍视这个荷包,也就开口帮他缝好。

“针线在我房间的盒子里,我去拿。”

他赶紧拦住她,扶着她坐回去,“你还是老实坐着吧,我去拿。”

刚才看她差点摔倒,捂着肚子,他怕她又会出什么差错,这点小事我去做。

找到她说的盒子,里面只有一些小手势,一个大大的针线包,另外还有一些纸……

镇定神色,他若无其事的放回原处,再回到客厅。

她静静的缝制荷包,而他也难得不在多说话,此刻好像酒劲儿上来了,他斜躺在卧榻上,眯眼睡着。

“好了,我给你带上吧。”

帮他将东西别在腰间,抬起头,却发现他好像睡着了。

“喂,薛少,你醒醒!真的睡着了?可你不能在我这儿睡啊……”

怎么也叫不醒,桑榆毫无办法,不好让外面的人进来搬走他吧,这样动静也太大了。

只能找来厚一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累了,回房睡去。

榻上睡着的人,隐隐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又沉沉的睡去。

……

“小姐,你醒了吗?”

云儿早起来叫醒桑榆,桑榆也就顺势起床。

为她梳洗,稍稍打扮完后,云儿悄悄的走过来,将袖子里的信递到她面上。

“这是早上小李送过来的,让我立马交给你。”

将信交给她,云儿就自觉地退出房间。

信封上是成珏的字,她紧张的接过来,急忙放在袖子里,一时不敢打开看。

走到门口,看到客厅榻上还在酣睡的薛少宗,她才敢回到房间,打开信来看。

这一眼,让桑榆绷紧了神经,简直石化了。

桑榆,麻烦你一件事,我要将父母送到灵州来养老,托付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是我最信任最在乎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好好照顾父母,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只希望你能多陪陪他们,让他们适应灵州的生活,我相信你,还有,我想你。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这幅样子怎么还能见成珏的父母?这一见面不就穿帮了吗?

急的六神无主,却又不敢惊扰了外面正睡着的人。

她早该知道会是这种局面,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老天一定是看她脚踩两只船,最近过的太随心所欲了,所以来报应她了,成珏会知道这些事吗?

桑榆不知道的是,这也是安成珏想了很久的决定。

虽然他厚着脸皮找上了谢梓涵,她也很痛快的答应帮忙,可他始终觉得不妥。

为了梅映雪,他已经欠了谢梓涵不少人情,这笔债他都快还不清了,而更让他不堪的是,梅映雪的相公被放出来后,两口子一道来感谢他,却是在他父母的家中相遇的。

他们完全无视他的劝告,他已经不想再跟映雪以及他们全家有任何往来,偏偏他们还是凑上来,商量着求他引荐,让他介绍一些子弟跟他们做生意,为了避免他们提出更离谱的要求,他冷着脸将他们轰了出去。

对于映雪,他早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如今连厌恶之情都懒得给与。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将日子过成这样,他也不好再劝映雪什么。

惹不起,他躲得起,只是此刻他怎么也躲不起,只能将父母送离京城,让映雪再也找不到他们,也就不会再骚扰他。

他最放心的,自然是桑榆,而且父母也在灵州为官过一阵子,不会陌生,更深一层是他想让父母见到桑榆,体会到桑榆的好,将来他能如愿娶得桑榆回家。

他的苦衷桑榆明白,也愿意为他分担这种责任。

她也是前几次从他的来信中得知,他的父母因有功,被皇上特赦放了出来,住在京城有一些日子,可惜住不惯,而成珏也很繁忙,无法孝敬父母身边让他很愧疚,她也时常回信安慰他。

如今这种责任分摊到她头上,她理该义不容辞的答应。

这是个孝敬未来公公婆婆的机会,她何尝不知道?

可是……。

“你在干什么?不出去吃早饭吗?”

一个她疏忽已久的声音从她身后,由远而近的传来,桑榆彻底僵住了。

在他靠近她的身旁时,她将来不及藏匿的信封塞进袖子里,这种慌张的表情和举止,让人不怀疑都难。

薛少宗没想到,他一觉醒来,只是想问候她一句,却得到这样的反应。

她很反常,太反常了。

直觉告诉他,她肯定有心事,而且是她不愿意让他知道的心事。

昨晚还好好地,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想走近一步,却被她条件翻身的后退躲开了,她不知道,这种举动在他看来,有多么欲盖弥彰,多么伤人。

不再看她,却无意间瞟到了她的梳妆台上的一个信封。

他眼疾手快的抢过来,安成珏!

这个名字真是阴魂不散,昨晚还意犹未尽的喜悦,如今就像被人浇了一头的冷水,剩下的,只是心凉。

“薛少……”她很害怕,害怕他慢慢变冷的眼神。

“给我看。”他将手伸向她,她该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她顾不得他此刻已经铁青的脸色,着急的解释:“你无权看我的信,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怎样?你怀着我的孩子,却跟他情意绵绵的信件往来,你这又是什么道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愤怒的反问,已经无法再跟她讲道理。

直接扯住她的手腕,信的半页纸早已露了出来,迅速的扯出来。

慢慢读下来,忽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该面临现实了。

“你打算真的接他父母过来照顾?”

事情已经说穿了,她也无法再隐瞒,刚才发愣的时候,她的心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对,这是他的父母,我不能不照顾。”

因为要和安成珏同甘共苦,所以他的父母必然也是她的责任。

再说,两个老人这几年也算吃尽了苦头,她不能不管。

他突然很有大笑的冲动,从昨晚的世外桃源终于回到了“人间”。

她给的冷酷“人间”,对他来说,与地狱无异。

因为她就像个侩子手,每次总会给予他一点希望,让他获得百倍的幸福感之后,再亲手斩断他的幻想,让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耍。

“薛少,成珏他很辛苦,那么用功苦读也只是为了光耀门楣,接回父母,如今完成了一半夙愿,我怎么能不帮他……”

她还没说完,就已经在他的怒瞪下,说不下去。

他承认,他之前真的很有种冲动,即使强留她在身边,也要得到她。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组成一个美满的家,不是很好嘛?

再说,她会这样对他,代表她并不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所以,尽管他看了信,也希望她能给出否定的回应,他在给自己留一份最后的奢望。

他不想对他们的感情太过失望,可惜,她早已经舍弃了这份感情很久了。

该醒醒了,她不但没有否认,还为了安成珏争辩,满嘴都是为他着想,为他们的未来打算,那他们之前的相处又算什么?

是他又一次自作多情?

够了,真的够了。

他的胸口起伏着,再也无法听她说出这样伤他的话,怒吼出声。

“我不准你去!你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不介意,可是你想两地奔波,当牛做马的伺候别人的父母,却让我的孩子受罪,我决不答应。”

桑榆惊惧的看着他,不敢置信。

虽然这些矛盾她也想到了,可是完全有办法解决的,他凭什么不许?

“我不会累着自己,不是还有人帮我嘛,成珏已经为父母找好了房子,这些压根不用我操心,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的生活,这和我的孩子并不冲突。”

他不是笨蛋,不会再做这种心软的事。

别人的事就是别人的事,他管不着,可她也不能怀着他的孩子到处跑,他给她开了方便之门,只会让她更加得寸进尺。

他走到她的梳妆台前,猛地抽出她的盒子,里面有许多封安成珏写来的信。

“这是他写给你的吧?尽管我不让你出去送信,你还是有本事收到他的信,你们真是情深意重,怀着孩子你还能这样谈情说爱,我真是佩服,可你这样不累吗?”

他突然的动作,让她错愕,他居然知道她这些信件。

可他讥讽的语气,也让她忍受不了,没来由的脾气见长。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我跟成珏本来就答应过要经常写信,只是交代近况报平安,这跟我怀不怀着孩子有什么影响?你不能真把我当囚犯一样,再说写这些也累不着什么,我不会伤害到你的孩子!”

这也是她的孩子,她会保护好肚子,他太多心了。

“桑榆,如今的你已经不值得我的信任,经验告诉我,太过相信一个人,换来的只是无止境的失望,所以这次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安成珏的父母让他自己找人照顾,你不行,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来回奔波,要是伤到了我的孩子,我会找安成珏算账。”

这一番话,是他心寒的真实感受,却也冻住了她。

她知道他会反对,所以才会心慌,可是没想到他的反应强到如此地步,他的狠话让她知道,他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眼泪,不由自主的一颗颗掉落,她都来不及控制。

“薛少,不要这样……”

今天之前的所有努力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加不堪,他们只能这样互相伤害吗?

女人的眼泪就是她们的武器,他不要看到她流眼泪。

不能心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将这里的人给我看起来,没有我的吩咐,都不准出去,听到了吗?”

门外,是他厉声的吩咐手下,那样的咬牙切齿。

门内,她听到了这个命令,马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匆匆跑到门外,“薛少,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软禁,你没有这个权利!”

她真的被人拦住了,还没等他的侍卫出手,她院子里的小厮就动手拦住了。

真是糊涂,她大概忘了这些人都是他挑的,自然听他的话。

即使跟着她再久,也成不了她的人,她这下彻底孤立无援,成了一只分不出去的小鸟。

怎么办,按照成珏的说法,还有四五天,他的父母就要来到灵州,她连出去都不可能了,还谈什么帮他们准备一切?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说不让你出去,你就必须给我好好待着安胎。”他断然扔下一句话,离开了她的院子。

“薛少——”她激动的想要追出去,却差点在门框出绊倒,幸好有人扶住她。

万幸,万幸,她有些后怕。

不能冲动,不能激动。

一手摸着心口,一手摸着肚子,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生气,不然孩子会长成爱生气的小老头的。

她绝望的回到房间,关上门,不再搭理任何人。

……

一天过去了,桑榆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

以往因为孩子大人两张嘴,她吃的还挺多,即使不饿,她也没让自己嘴巴闲着。

可是今天,她硬是饿了一天,这可急坏了陈妈。

薛少宗听到消息,直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了好久,苦笑。

她居然用这种办法逼他认输?

她说他没权利,他用孩子来威胁她,可说到底,他真的有自信能拦得住她吗?

他终究被自己的怒气,还有嫉妒冲昏了头,昨天他太冲动了。

“少将军,能听我说两句吗?”陈妈默默的走到他面前,犹豫着想要劝一劝这两个突然闹翻的年轻人。

他的沉默,也就在默许她开口。

“少将军,我老妇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可我看得出小姐挺关心您的,前天为您的生辰准备了一天,什么都是亲手做的,您也吃得很开心,所以两个人就互相体谅,没什么好吵架的。再说,小姐还怀着孩子,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到孩子,为了这个您也该忍着点。”

他依然沉默,可是却有了些松动,他真的是气糊涂了,都快忘了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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