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予祥（2/2）

谈笑间，一个小丫头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跪予祥面前道：“二少爷，陈姨娘突然晕倒了，您去看看吧。”

凝汐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小丫头一眼，心里冷哼一声。以前王府时候，就经常见姨娘以这样借口把阿玛从额娘那里叫走。这些做小妾，就没有一点儿借口吗？

“请郎中了吗？”予祥摆弄着手中扇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已经派人去了。”那小丫头道。

“请得哪位啊？”绣文抢先问道。

“回二少爷，是……是经常过来那个欧阳大夫。”小丫头有些结巴，却没有停顿太久。

“二少爷，这北京城里有几个欧阳大夫啊？”绣文似乎随口问道。

“我只知道帽儿胡同里住着一位，医术挺高，其他就不清楚了。”予祥道。

“那位啊，我知道，和我爹挺熟。”绣文道。

“是吗，那改天我可要向他讨教一番。”

那小丫头跪原地，没有人叫她起身，也没有人让她离开。她听着两个主子对话，心里升起了不祥预感——这位来庶福晋好像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善良。

“好了，二少爷，这小丫头跪了这么久了。”绣文走下餐桌，蹲了跪着小丫头面前，掏出手帕，擦了擦小丫头脸，“真是个忠心，主子病了急成这个样子，流了这么多汗。起来，”她扶起不知所措小丫头，“你瞧我，听说妹妹病了，这一担心，就乱了阵脚，居然忘了叫你起来。相信你家主子那么善解人意，应该不会怪我吧？”

“是，是，钱福晋。”那小丫头唯唯诺诺地应和着。

“二少爷，我们一起去吧，”绣文挽起予祥胳膊道，“刚好我今天生辰，给妹妹带些喜气过去，说不定妹妹病能有所改善呢！”

“难得你这么大方，”予祥笑道，“那就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绣文笑道，“只是换了个庆生地方罢了。呆会儿让人把菜送到妹妹那里，就当是妹妹陪我一起过生日了。”说完，她转向凝汐和如锦道，“两位姐姐，请恕妹妹今天失礼了。要不要一起过去？”

凝汐得了个离开机会，哪里会留下来，忙说道：“妹妹陪病人要紧，怎么好跟过去，给妹妹添麻烦呢？”

“是啊，”如锦附和道，“刚刚已经吃了妹妹不少点心，妹妹招待很周全了。去吧，别让那位姑娘等急了。”

“那就失陪了，”绣文站两人面前道，“雨儿，替我送送两位姐姐。”

雨儿福了福身，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