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冷战（上）（2/2）

绣文不再说什么，她知道，要比失宠，她这个连丈夫面都没见过大嫂要比自己惨得多。而凝汐也不对予睿抱有太大希望，她虽然有一些喜欢他，可她心里装得多是额娘教诲——作为正妻，永远不要指望男人会一心一意对你，不要轻易地爱上自己丈夫，做好一个正妻本分就足够了。

可她不知道，不远处一个站水中清理落叶仆人听到了她这句话。她不知道，这个仆人是梅侧福晋身边人。

聊了一阵子，几个女子便信步到了睿星阁。凝汐和如锦亲自下厨，绣文对厨艺一窍不通，只能旁边打打下手。凝汐笑道：“也就你清闲，一旁看着我俩忙活。”

“我这是养精蓄锐，一会儿有重要事情！”绣文狡黠一笑，“等你们做好了，我要评判一下，到底哪位姐姐厨艺好。”

“那好啊，”如锦抬起头道，“绣文你可不许偏心！”

凝汐擦了擦手，推了绣文一把，说道：“那你没必要站这里了，要是知道哪个是谁做，不就有偏颇嫌疑了吗？”

“是啊，出去出去！”如锦也笑着推了她一把。

一顿饭下来，三个女子相谈甚欢。饭毕，又聊了一阵。可是还没到晚膳时间，予睿便回来了，见到屋里人，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觉察到气氛不对，凝汐走到予睿身边，笑道：“一个人呆着有点闷，就邀请两位嫂嫂过来坐坐。”

予睿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没说，径自走了出去。

“天色也不早了，”绣文起身道，“我就先回去了，两位姐姐继续聊。”说完福了福身，带上自家丫鬟松儿便告退。

如锦有些不放心，她看了眼刚刚关上门，握住了凝汐手，问道：“没关系吗？”

凝汐维持着面上微笑：“没什么，他一直这样，忙累了就什么话都不愿意说。”

如锦点了点头。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如锦便也告辞了。

凝汐来到书房，只见予睿一个人坐着发呆。她坐到他对面，微微一笑，问道：“予睿，外面事情很忙吧，心情不好吗？”

予睿没有看她，只是说了声：“我没事，你出去吧。”

凝汐思索了一下，继续温和地说道：“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地方，你提出来吧，我会改。“

“你多想了，”予睿语气依旧淡淡，“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和以前一样。”

凝汐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说道：“也好，也许你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凝汐不禁低下了头，看向地面铺着瓷砖。从小她就有这么一个毛病，就是每当有人话突然少了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去担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直到那人重现笑容。这种感觉，是煎熬，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这会儿她出嫁了，还是摆脱不了这种心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