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流言（1/2）

两人进了西厢房，春草已经把饭菜准备妥当，步淑慧在窗边坐了，让李妈妈和春草和自己一起用饭。

李妈妈和春草连忙推辞，步淑慧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黯然道：“妈妈，春草，我可信赖的唯你们两个而已，你们待我也是一片真诚，我心中有数。”步淑慧说着，抬起头，看着两人，“其实我心中早已经把你们两个人当成亲人一般的，只是碍于礼法，在外人面前，不得不端出主子的架子来，现在这屋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哪里还要讲究那些！莫不是你们不把我当成亲人？”步淑慧说着，眼角微微有些泛红。

“不，姑娘。”春草双膝一屈跪在地上，“自从那一日姑娘把奴婢从雪地里救出来的时候，奴婢就已经下了决心，这辈子生死都与姑娘在一起了，奴婢……”

“既然如此，就一起坐着用饭吧。”步淑慧起身，把春草扶了起来，又抬头看着李妈妈，“妈妈，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把你当成长辈的……”

李妈妈看着步淑慧，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既然姑娘这么说，老奴就托大了。”

“如此正好，原本就应如此。”步淑慧说着，一手拉着春草，另一手拉着李妈妈，在椅子上坐了，“这些饭菜我一个人吃也是浪费。”

“老奴知道姑娘待我们与别个不一样，没人的时候，倒也罢了，有人在的时候，切不可这样。”李妈妈虽然坐了，但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步淑慧爽快了应了，主仆三个用过晚饭，春草收拾了碗筷出去，而李妈妈陪着步淑慧做了一会儿针线，等春草进来，她就朝着步淑慧眨了眨眼，转身出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步淑慧刚睁开眼，李妈妈就从外面掀帘进来：“姑娘，可是醒了？”

步淑慧点点头，翻身坐了起来，拥着被子，斜睨着眼睛，瞅着李妈妈不说话。

李妈妈自己憋不住，反而笑出声来：“瞧姑娘的样子，倒是越发的小了，很久没有这么瞅着老奴了，莫不是老奴脸上长了花不成？”

步淑慧一脸的正经：“妈妈脸上倒是没有长花，只是这脸上的褶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比往常少了许多，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妈妈竟然也不想着告诉我。”

“哎呦，我的姑娘，你眼睛越发的尖锐了起来，可不是有巧宗儿。”李妈妈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服侍步淑慧起身，“昨儿晚上，老奴找了几个老姐妹喝酒说话，结果说着说着，就说到三房身上去了。”

“哦~”步淑慧正在穿鞋的人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李妈妈，“可是有什么说法？”

“自然是有。”李妈妈见步淑慧穿着中衣起身，忙把放在一边的大氅的拿了过来，替步淑慧披在身上，回身喊春草端了洗脸水进来，这才继续说道，“老奴在这府里这么多年，倒是结交了好些老姐妹，晚上就请厨房的管事媳妇王连家的整治的席面，喝到一半，就有人提起了三姑娘，说是三姑娘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副良善的模样，其实啊，为人最是刻薄，背地里折磨丫鬟的手段更是花样百出，最是恶毒。”

步淑慧怔了一下，疑狐的看着李妈妈，这倒是稀奇，前辈子加上这辈子，这种说法，自己倒是第一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