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一生的执念（二）（2/2）

“是的，用人类的话来说，我是妖灵两个字中的‘灵’，我是灵体，不是人类。”出乎羽夕颜的意料，这个叫做白凝霜的女人倒是很坦诚的承认了。

“白凝霜……好熟悉……为什么觉得好熟悉……”羽慕白在元泱空间之中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你不想杀我么？”羽夕颜皱眉问道，妖灵和人类之间的仇怨不是永无休止吗？

“杀你，为什么要杀你？”白凝霜突然笑了起来：“你好像误会我了，或者说你是误会妖灵了。”

“误会？”羽夕颜不解。

“是啊，人有分好坏，妖灵也是。”白凝霜的笑容一瞬间落寞了下去：“更何况，我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人类啊……”

“很久，有多久？”

“大概是万年前吧，不知不觉我竟然等了这么多年，摆渡了无数妖灵和人类，却始终没有等到他……”

“你在等谁？”

“等一个，男人。一个我等了一生，盼了一世的男人，以至于我死后仍然心存执念，终沦为妖灵……他答应我，他一定会回来。所以我在这等他，一直等一直等……算了，你还这么小，我说这些干什么。”

白凝霜柔柔一笑，想伸手抚摸羽夕颜的发，但她整只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她先是一怔，随即苦笑：“我都忘了，我已经不是人了，我一直在想，如果他回来，看到我如今这个模样，还会不会如当初那般对我动心……人类与妖灵，似乎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凝霜，白凝霜！”

“丫头，快让我出去！”

“师傅？”羽夕颜顾不得白凝霜，羽慕白在元泱空间中疯了一般叫着。

“她等的那个不会是你吧？”羽慕白表现的如此明显，羽夕颜又怎么会看不出端倪。

“师傅？这里还有别人吗？你师傅在？我就说嘛，你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白凝霜看不见羽慕白，看羽夕颜自言自语着，还以为这里还有别人。

但羽夕颜就跟没听到似的，她现在更担心羽慕白：“师傅，你现在这种状态，出来好吗？可以出来吗？你不是自己说，出来可能会撑不了多久？”

“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出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她等的那个人，我也想不起来白凝霜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我非出去不可！就算下一秒灰飞烟灭也必须出去！”

羽慕白显得十分激动，连带着他那颗白色耀石都泛着微光。

“难道不能让她进来吗？你不是说，元泱空间是可以让活物进入的么？”羽夕颜感觉让羽慕白出来十分不妥，他的灵魂虽然温养了半个月，但时间还短，根本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对啊，好好好，你让她进来！”

羽慕白似乎已经昏了头。

“我师傅要见你，但他在我的随身空间中，他不方便出来，不知道你能不能进去。”羽夕颜对白凝霜说道。

“连你也是想要净化我么，随身空间……原来你是神隐，我倒是小看了你……”

白凝霜却是脸色大变，原本苍白的脸上凭空多了几分疯狂。

“谁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

“我答应了要在这等他，我要一直等，一直等……”

“谁敢阻止我，我就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