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1/2）

坤星城，楼外楼；房成片，人如流。

如此一个繁华富庶之地，本应人来人往，买进卖出、卖进买出的地方，如今却是被大片的鲜血浸染，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方才一番激烈的大战使得此处火药味道十足，大片的房屋被毁坏，坍塌崩裂的墙角不计其数。被深深震慑的行人都是驻足凝望那一方苍穹，虽然已经没有了人影，可那里似乎存在着什么，总是吸引着人们忍不住朝那个地方投去目光。

坤星城里不缺乏高手，方才一战，引得许多高手藏在远处默默观望，但从这场战斗中，他们看到了骇然。

那些莫名的功法和招式，任何一个都是让他们感到震惊，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尤其是最后那一弯紫色的月刃，似乎直接崩裂了苍穹，想要冲天而去，打下一片繁星丽月。

渐渐地，天色已晚，许多人都是陆续离开，此处也是慢慢恢复了平静。高手退去，却是在心里仔细琢磨着方才一战，似乎有所启示。

而在远处，一方虚空之上，一个老人顶天而立，白衣飘飘，微风轻拂其银发花髯，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次元斩，八荒扇。”

老者轻吟一声，随即皱了皱眉头，慎重地思索着什么。然后身影逐渐变淡，如同一道青烟散去，无声无息，悄悄隐去，融于这一片夜色之中。

另一处，一间屋子里，两人对坐，透过烛光看到了彼此脸上的诧异。

“想不到你会赶来。”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不过你，为何会......”

“为何会魔化？”

两人正是亦无痕和莫无名。亦无痕知道莫无名是问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便是直接说了出来，语气之中带着无尽的落寞。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若是完成了任务，我们就是自由人了？”

亦无痕叹了口气，十分痛楚地问道。

莫无名自然是记得的，那个时候亦无痕体内被封印了部分力量，虽然已经达到了化元境界，却不能御风而行。

“我们，指的是我，和，妙彤姐......”

亦无痕说道最后，声音竟然变得颤抖起来，似乎触及到了他最大的伤痛。

“你们的悲剧，也是从那个叫做妙彤的女孩儿出现开始的吧？”莫无名说道。

亦无痕眼中充满了痛苦，似乎极不愿意回忆起那一段伤心的往事。不过随即自嘲地冷笑一声，眼睛里带着无线的杀意。

“林妙彤，是我在三年前遇到的一个女孩儿，其实她的年龄并不比我大，却一直逼着我叫她姐姐，呵呵——”

亦无痕说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然后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妙彤姐天资聪颖，修为早已经超过了灵元境界，那个时候我才十八岁，修为，只不过玄元上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