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族 下（2/2）

卫西风明白了一些，哦了一声。老人说：“我们一直都在监测上面地表的环境变化，定期派人去地表察探，从不间断。”卫西风讶然的说：“你们能上到地表去？没被人发现过？”老人点头说：“你们地上人类的文明发展缓慢，就是到了现在，也没能超过我们这残存的发达文明。我们派飞行器去地上观察，你们基本上发现不了。也许偶尔会有目击到的，但也无法追踪捕获，更别说搞明白了。”

卫西风听了，莫名的有一点气沮。老人察觉得出来，喟然说：“其实，文明发展到巅峰，也许就是尽头，也没什么好的。天意让你灭绝，就是再有发达的文明，也无济于事的。”卫西风不由想起不久前，在圣母峰的居所里，程露曾与自己聊过的那一番话语，与这老人有暗合之处，似有所悟，默然点头。

老人继续说：“在我们锲而不舍的监察中，终于有一次，回返地下的察探人员说：地表大黑暗在消散，有恢复生机的迹象了。那时，大家都异常兴奋喜悦，觉得终于有回返地上生活的希望了。但自然界的变化实在是极其缓慢。对于地球来说，这个恢复生态环境的时间很是短暂，可对于生命来说，特别是咱们人类，这个过程那可是相当的漫长。又经过了许多代，地表环境才有了大改观。我们本想着重返地面，可是已经无法适应了。”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了几丝黯淡的神色。

卫西风奇说：“为什么不能适应？”老人说：“地球经过了一场毁灭似的大浩劫，这一恢复生机，就如同换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与史前不同了。我们的身体构造也发生了变异，无法适应地表的环境。简单的跟你说，就好象地表存在一种细菌，我们一暴露在地表，就立即死亡。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查不出死亡原因。

“如此一来，我们只能继续无奈的居于地下，一边不停的搞研究，想研制出应对的方法。但是，时间无情，世事变迁，是无法去干涉改变的。就在我们渐趋势微中，地上却已经悄然的发展出新的一种智慧人类，渐渐繁盛壮大，成为地球上的主宰。我们也偶尔抓来几个地上人类研究，想知道生活在地上的矮小人类为何可以无碍的自由生存。”

卫西风想起自己在网上曾浏览过，有一些文字或视频，报道过目击不明飞行物，还有人被外星人绑架之类的神秘事件，看来其中某些事件，也许就关涉到这地下世界的黑巨人族。他问说：“那你们现在搞清楚原因了吗？”

老人说：“基本也算差不多了，可是，已经晚了。如今地上的人类已遍布全球，人口众多，科技发展也在最近一下变得突飞猛进，实在是太庞大了，几乎没有什么宽裕的空间容纳我们。我们虽仍比你们发达一些，可是人口太罕少了，要是迁去地上，很难与你们共处，更别提平安生存了，也许覆灭的更快，不如还是这样保持原状，隐匿在这地下安宁一些。”

卫西风想起现在人类各国之间的明争暗斗，弱肉强食，异常复杂，果然凶险，这地下的黑巨人族要是一返上地面，再发达也很可能凶多吉少，就赞同的轻点一下头。

老人说：“至于地下那个发白光的族群，就更不能回返地面了。他们本来是和你们差不多一样的身体构造，只是长久居于地下，不见阳光，为适应生存的环境，逐渐的变异，和这地下动植物一样，全身发光，眼睛也发光，只能在黑暗中生存。”

卫西风嗯了一声，问说：“你们怎么没有变异？”老人微笑说：“你难道忘了，我们可是有发达科技的，在我们这处生存的空间环境，高空中悬起仿照太阳性质的特大照明设备，依照昼夜交替的变化规律而运作，与地上生活大致相似，保持着白昼活动，灭灯休息的习惯，所以没有什么大的变异特征。”

卫西风哦了一声，瞥一眼房中的照明设备，光线白亮，颇有些象是自然光，与地上人类的各类照明灯都不同，不知是什么原理造的，内心很是敬佩。老人说：“不过，我们剩下没几个人了，消失是早晚的事，现在是维持一天算一天。”卫西风心想这种发展趋势也很是无奈和悲哀，有些同情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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