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巅峰 上（2/2）

程露笑说：“没有。我弄得居所非常隐蔽，就是精密仪器也探测不出，别说用肉眼看了，跟本看不出。那峰巅处空气异常稀薄，直升机跟本无法飞上去，别的飞机则不能悬停空中，就算发现了，想进我的居所，也是万不能的。”卫西风听她说的颇为得意，听来也神秘莫测，不禁神往。

这时，两人已飞临一处极高之地。这里巨峰林立，山峦叠障，总也有四十多座的高峰，海拔高度均在7000米以上，其中的洛子峰，还有马卡鲁峰，是群峰中的佼佼者，高度都在8400米以上。放眼望去，峰头汹涌，真可谓是波澜壮阔，气势磅礴。

卫西风尽管遍体生寒，呼吸艰难，头也有些晕，但看到如此巍峨宏大的景象，心胸一宽，倒也不觉怎么难受了。程露朝高处一指，说：“那一座，就是圣母峰了。”卫西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仰起头来，凝目望去，顿见一峰奇高，突兀耸峙，极端险峻。山体呈巨型的金字塔状，峰上积雪斑驳，巨岩崚嶒，气势威武而雄壮，犹如已昂首于天外。此刻，在夕阳的凄艳映照之下，通体泛着一种金碧辉煌的灿然色泽，犹如镶度了一层黄金一般，耀眼夺目。

最奇的是，峰顶竟然飘浮着一抹长长的云彩，象是在峰顶插上了一面巨幅的旗帜，在变幻飘扬着。程露说：“壮观吧？”卫西风点头慨叹，说：“太壮观了！”程露微笑着，又指着峰顶的云彩，解释给他听：“这是旗帜云，是圣母峰上终年都有的奇观。攀登圣母峰的人，有经验的都会根据旗云飘动的位置和高度，来判断气象，所以他们都称这为世界上最高的风向标。”

珠穆朗玛峰顶的旗云，时而像一面旗帜，在迎风招展；时而又像海浪，波涛汹涌着；忽而变成袅娜上升的炊烟，忽而又幻作飞扬漫洒的尘沙；刚刚如万里奔腾的骏马，一会儿又似轻悠飘动的面纱。真的是千姿百态，变幻无穷。这一切，使其更增添了许多绚丽壮观的景色，堪称世界一大自然奇观。

卫西风抱着程露，飞临峰下，然后贴着笔立如削的峭壁，向上飞升，愈高愈慢，渐渐竟升浮不动了似的。空气极其稀薄了，小白露的四片翅膀已很难借助空气的动力浮动，不过它自身亦有飞浮能力，又带着两人上升了一段，但最后还是无法再攀升。

卫西风只觉强劲的冷风如刀，裹夹着一片片一缕缕的积雪，刮上身来，大是难耐，头也晕的厉害，口中问说：“你……说的地方，还差……差多高才到？”程露仰望上方绝壁，知道小白露飞不上去，就一咬牙，不顾及体内之伤，运起能力，向上一飞，已将到峰顶了，仿佛还差着几十米之高。

她忽地贴上了积着厚雪的山壁，伸手一探，一按一转，但听嘎哧声响，一小块山壁竟然向一侧挪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上圆下方，约一米左右的高宽，可容一个人弯腰而进。卫西风一瞧，吃惊不小，说：“原……原来是在山壁里面啊。”程露说：“嗯，隐蔽吧。”说着，先将他的身子推到里面，然后自己也进来，手一按，挪开的山壁又合上了，顿时眼前一黑。

卫西风目不见物，只觉这里虽仍寒冷，却无呼啸的冷风，微感潮湿，头晕已好了一些。小白露倏地一变，又套裹在他身上，变成了短袖衫的模样。他立觉暖和了一些，心下有些失望，想着在这么一个小山洞中容身，虽说清静，可就是有一些憋闷，真有些象穴居野人了。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能和程露在一起，就算是让自己处身在再艰险再苦寒许多倍的地方，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何况这个小山洞虽黑而潮湿，却很安全。他一想到这里，就开心起来，将程露又抱拥在怀里，问说：“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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