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行动代表一切（2/2）

“没关系，”安家信一下子把她抱起来，“这样行吧？”

“呃？”裴孝耘受宠若惊望着他。

“你有没闻到一股汽油味？”安家信抱着裴孝耘离开暗房，走到走廊中央，他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有，你进来时没闻到吗？”

“呃，我……”太紧张她的安危，安家信没怎么注意。

“站住！不准动！”这时一群警官人员持着枪冲进来。

裴孝耘和安家信面面相聚。

“哔哔哔……”其中一个警员电话响起。

“等下！不要接！”那警员掏出电话准备接听，裴孝耘大声喝止。

不过来不及，那警员一按下接听键。

“嘣！”

2012-4-1，日，医院无菌室外，9：45－－

“安家信伤势怎样？”卡索问跟医生谈了一会的唐毅。

唐毅摇头叹气。

在满地撒布汽油的屋内，只因一位警员接听一个电话点燃现场汽油，导致多名警员丧身火海，而附近没撒多少汽油的安家信和裴孝耘幸运点，没被火吞噬，不过安家信为了怕火苗伤到裴孝耘，他用背部挡住飞来的火苗，整个背部严重烧伤。

据调查，能点燃汽油只需小小的电流，手机在工作状态下产生的静电完全可以点燃汽油，尤其满地汽油，接听电话更会引发爆炸。

“娃娃呢？”

“她一直陪在安家信身边不肯离开，从醒来到现在没合上眼，”唐毅忧心忡忡的说，“从她出事到现在没进食，劝她到医院餐厅吃点东西，但她一声不吭盯着安家信，我怕她承受不住。”

无菌室－－

看着昏迷不醒打断安家信，裴孝耘怅然若失。

她仿佛看到海飞怡躺在眼前－－

“飞怡！飞怡！你怎么啦？！”海飞怡抚头痛苦申银，裴孝耘张皇失措喊叫。

“娃娃，我头好痛！”海飞怡觉得头痛得要炸了。

“医生！医生！快过来啊！”裴孝耘焦虑按下紧急铃。

等医生、护士过来抢救时，海飞怡已经垂手倒在病床。

“飞怡！”

2012-4-2，一，8：11－－

“阿信怎样？醒来吗？”黄家雄上学前赶来看下安家信，其实出事那天他们早就赶来，那时安家信还在急救室，等到第二天安家信还在急救室，他们还要准备第二天上学，提早离开医院。

“还处于昏迷，医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守在无菌室外的唐毅叹着气回答。

“我们可不可以进去看下阿信？”丁鑫琳请求。

“还不行，为了防止细菌感染，任何人不能进入。”

“裴孝耘为什么会在里面？”方海琪在隔板玻璃见裴孝耘目不转睛盯住安家信。

“如果你们有本事把她从里面拉出来，我请你们海上旅游。”唐毅无力说，“她从安家信一起进无菌室后，怎么劝也无法拉出来。”

警察局，12：00－－

“怎么看不清他的脸？”卡索到警察局叫唐光强把抱走裴孝耘摄像记录给他看，可录像中男人根部看不清样貌。

“我复制一份送到图片分析组，结果要明天才送过来。”

“光，你不觉得他似乎知道我们会看这录像。”卡素仔细观看录像。

“怎么说？”

“你看他像不像对着摄像头笑？虽然看不清鼻子以上部分，嘴部分很清晰。”

“他在跟我们挑衅！”唐光强重复几次也看出男人嘴上的笑容。

“报告警官，有人报案，说他年仅十八岁的女儿不见好几天。”有位警员跑来报告。

“又是人口失踪？”唐光强皱眉，“加上这起这两年已经五十起了。”

“这么多？”卡索讶异，“难道一点线索没有？”

“最初是有的，不过我们认定的嫌疑犯海仕富不久前成了植物人，”唐光强愁眉不展。

“你不认为是‘暗’所为吗？”卡索盯着银屏还在播放影像，“他曾有拐卖少女的记录。”

“对，”唐光强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他？！”

2012-4-3，二，医院，00：12－－

“娃娃还不肯出来？”卡索回到医院问还守在门口的唐毅。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我想直接把她拉出来，不过我一碰她，她就电我了。”唐毅头痛说。

“我去抱她出来，你到停车场准备下。”卡索从隔板玻璃看见裴孝耘已体之剧透趴在安家信旁边睡着。

“没用的，她在里头反锁了，要不早把她抱出来了。”

“看她这样，想起海飞怡去世那天，她也是闷声不吭。水食不进。”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她不管吧？”

“只能祈求安家信早点醒来。”

3：15，无菌室－－

安家信缓缓睁开眼，一睁开就看见眼前有颗头颅。

裴孝耘？

想伸手抚摸才发现上半身被裹着纱布以趴伏姿势躺着。

呵，真受不了。安家信抵制不住疲惫，又昏迷过去。

13：45－－

“水、水。”安家信睁开眼，口干舌燥。

“安家信，你醒啦？！”听有人说话，裴孝耘望向病床，安家信已经睁开眼。

“水、水。”

“你要喝水？”裴孝耘听他叫水，她立马起身，却一阵晕眩晕倒到地。

“裴、裴孝耘？！”见裴孝耘晕倒，就算动弹不得，安家信还挣扎起身。

“发生什么事？”在外整理的护士听到室内骚动，用钥匙打开室门，见裴孝耘倒在地上，惊慌叫喊，“医生！”

18：07，普通病房－－

裴孝耘清醒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

“你终于醒了。”在旁的唐毅见裴孝耘睁开眼，终于放下心。

“我为什么躺着？”

“你好意思问？”唐毅没好气瞪着她，“要不是外头护士听见里面的骚动开门看下怎么回事，不然你早就饿死了！”

“安家信他……”

“自己管不好还关心别人？！”唐毅气之。

“他……”裴孝耘黯然神伤，“明知道我是怪物，却不顾生命危险救我，甚至还用整个身子挡住火苗护我。他和飞怡一样都是傻瓜。”

“我倒觉得他们是聪明人。”唐毅抚摸她的头，温柔说。

“呃？裴孝耘愣愣看着他。”

黑屋，19：10－－

“特别报道：两年间少女失踪多达五十起，现在警方锁定一个叫‘暗’的男子和一位大学生单浩明，警方已派出多名警员搜查这两名嫌疑犯……”

“看来我们要过段时间才找猎物。”“暗”望着目呆的单浩明。

2012-4-4，三，医院无菌室，10：30－－

“你没事吧？”被强制躺在病床上休息了一天的裴孝耘已耐不住，又回到无菌室，见安家信已睁开眼盯着天花板。

“你没事吧？”听到裴孝耘的声音，只有头部能转动的安家信转头看着平安无事的裴孝耘，喜笑颜开。

“笨蛋！伤得最重的是你！”被反问，裴孝耘恼骂他。

“只要你没事就好。”安家信温柔笑道。

“只要你没事就好。”似曾相似的话在裴孝耘脑海里出现。

“你们这些笨蛋。”裴孝耘倚靠门边。

“我们？”安家信困惑除了自己还有谁。

12：10－－

“阿信。”赖慧敏、丁鑫琳、汤爱月和方海琪放学后约好一起到医院探望安家信，她们一进无菌室，裴孝耘和安家信在聊天。

“我去准备出院的事。”裴孝耘不想跟他们凑一起，便起身要走。

“你要出院？！那么快！”安家信惊异。

“快？我已经受不了这里的药水味了！”裴孝耘睨视他，“还是你希望我永远待在这里？”

“没有，可是你的身体……”安家信不放心。

“笨蛋，伤得最重是你，不是我。”裴孝耘走之前神色慎重对赖慧敏她们四人说，“他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聊太久。”

“她自己还不是在打扰阿信休息。”裴孝耘走远，赖慧敏不屑说。

“其实裴孝耘早想走的，是我求她留下。”安家信不想朋友误会裴孝耘。

“阿信，你又帮她说话了。”方海琪不明他处处帮她说话，“你不想想你会被烧伤还不是她害的！”

“浩明找到没？”安家信还没确定自己的感情，他暂时不想告诉他们他的所想。他刻意转开话题。

“浩明到现在还没消息。”丁鑫琳回答。

“这两天警察找过我们询问浩明的事，还说我们有可能把浩明藏起来。”汤爱月想到那警察的态度就气。

“家雄他们还在找浩明？”安家信见只有赖慧敏四个女生来。

“没。他们下午各有一节课，下午放学后才过来。”

“小琳，你们有没有通知我妈？”安家信忽然想到一件事。

“没，裴孝耘的未婚夫问你妈的联系方式，我们都没告诉他。”

“裴孝耘的未婚夫？！”安家信一愣。

“小月，那个姓唐的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吧？”赖慧敏怕自己记错，向汤爱月确认。

“对，他介绍自己时候说自己是裴孝耘的未婚夫。”

安家信现在没心听他们说下去，裴孝耘有未婚夫让他打击很大，却让他明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