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谁的指使（2/2）

玉坠终于是慢慢地止住了哭声。她抬头看着我，眼睛又红又肿：“娘娘，奴婢没想到娘娘会来看我。真的是奴婢对不住娘娘，娘娘请受奴婢一拜。”说着就在地上猛磕头。

我轻轻扶住她，搂着她的肩膀。

“娘娘，是奴婢以娘娘的身份问清王爷要了玉兰香油，也是奴婢在每夜点的玉兰香油中混了几滴散云思，这样的味道混合起来就和清王爷身上的味道一样了。奴婢知道这是娘娘与皇上之间产生间隙的原因。

那一日，娘娘在御花园昏倒，陌将军走后，清王爷来过。是奴婢传的信。皇上来看您的时候，您在清王爷怀里睡着了。皇上其实是爱您的，他当时都没朝清王爷发火，因为怕吵醒您。后来又抱着您睡到天亮。走的时候还嘱咐奴婢不要告诉您这些事。”

原来，那一日，细声慢语哄我喝粥的是宇文清。而给我安稳睡眠的是宇文决。原来那一些都不是梦。原来这一切都超乎我意料的真实。

“娘娘，您回去吧，那些毒药真的是奴婢放在凤仪殿的。还好娘娘没事，奴婢一条贱命，死不足惜的。”

我看着玉坠的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头，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了。看着她一面痛哭一面又应下所有的事情。看着她满是满是内疚，以及痛苦。我的却语气开始冷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奴婢……奴婢……奴婢只是罪该万死。”这样的情形下，玉坠依然顾左右而言他。

我慢慢地擦去她的眼泪，擦去她额头的血迹，帮她理好凌乱地发髻，声音却真的愈加寒冷：“听话，玉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