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浅薄亲情（2/2）

“我找到了那个接生婆，但她已经死了，是在接生好第二天被人杀死的。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抓到那个道士以后，果然，是你大娘搞得鬼。是她指使道士妖言惑众，又是她指使接生婆害死你娘的吧。”沈世安缓缓地说，每一个字仿佛都耗尽了他极大的力气。

我依然笑着，除了这个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什么，是愤怒？是痛苦？那些浓烈的情感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一点被模糊了。

“我将道士带回家的时候，你大娘看见，然后……她就疯了。你如果想要替你母亲报仇，我就将她交到你手上。”终于说出自己沉重的决定，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终于可以无愧地直视着我。

我看着他渐显苍老的容颜，走到他身边，奉了一盏茶：“爹爹，是女儿不孝，这些年不曾在你身边服侍你。大娘既是疯了就算了。这些年她守在你身边服侍你，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而且，她又是沈云傲和沈语欣的母亲，是国中首富和未来皇后的母亲，孰轻孰重，女儿还是知道的。”

“关于欣儿的事，爹爹真的对不起你。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勉强忍些委屈吧。”

我知道，在沈世安的心中我终究是不如她。那么，在宇文决的心中呢？我一直以为他在演一场华丽的戏，怎知他不会假戏真做。如今他们是连孩子都有了。

“是爹爹对不起你。你若执意叫无心，可以随我沈家的姓吗？”

我感觉自己的表情又冷了，每次想到宇文决都会很难过：“不必了，名字无外乎一个代号。”

我站在凤仪殿最高的地方。风一直一直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