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入宫廷（2/2）

繁琐的礼节。我知道自己从此踏上一条没法回头的路，只是为报小时候的恩情，值吗？

我坐在龙吟殿等我的良人。只听红烛燃烧哔哔啵啵地微微地响。一声皇上驾到，我的心没来由地慌了。红帕被挑起，我直直地看向眼前人，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眼睛长得……很美。

我看见他的眼中有一道锐利的光，转瞬即逝，想再看的时候，他已换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风闻沈家有女倾国倾城，竟是真的。先见过你妹妹，以为天下绝色。今日见到你，竟胜过你妹妹百倍。”他的手已轻佻地抚上我的长发。

“皇上，交杯酒还没喝，您莫不是太过性急了？”我推开他的手，走到桌子前倒了两杯酒，犹豫着要不要下药。我不想把自己给他，虽然我已然是他的妃子。

“朕听说，你为了不入宫，自毁容颜，可是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没有回身，只是笑：“皇上您说呢，臣妾这张脸可是毁容过的？”

“**苦短，爱妃倒酒太过磨蹭了吧？”感觉有人从背后环住了我，我忍不住轻轻战栗。他将我横腰抱起，快走几步已到床榻。我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闭上眼睛，感觉被人轻轻放在了床上。很久，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来临。睁开眼，他已躺在了床榻的另一边。手一挥，红烛已灭，然后听见他说：“睡吧，朕累了。”

过了好久，我以为他已经睡了，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朕不想强人所难的，你妹妹嫁入宫中已经足够。只是右丞相得理不放，朕……”

“我懂的，睡吧。”联姻本来就是看中沈世安手中的权利，朝中大臣很多都是向着他的。新皇即位才几年，帝位不稳，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却有多少暗流涌动。

“谢谢你，宇文决。”不自觉竟然念出了皇上的名讳。感觉身边的人一僵，却也没在说什么。这一夜，就这样默默过去。